“陛下说了,这次宴会请的是朝中的几位重臣,算是为几节度使和驸马您送行的。”
听了过来传旨的小太监这么说,郑宏心中开始思忖起来。
待送走了传旨人,宁国公主从后面走了出来,面上满是埋怨的说道:
“这再有两天就走了,皇爷爷这是怎么想的,还要设宴。”
郑宏“呵呵”一笑,这皇帝为几大节度使设宴践行,那是在正常不过,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极爱举办派对的杨贵妃,那不是找个理由就来嗨它一场。
宁国公主之所以这样,不就是看他要走了心中焦虑,这几天她便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每一天对她不是无比的珍贵。
现在平白无故的又少了一天,任谁也会发些小牢骚。
郑宏揽过宁国公主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语气满是宠溺的说道:
“我虽没有英雄的情怀,也没有大丈夫的志向,但是为了我心爱的女人,为了成为她心中的荣耀,
我什么都愿意做。”
宁国公主躺在郑宏的怀里,早已经陶醉在情话里,但是过了片刻,还是清醒过来,
她搂着郑宏急忙说道:“不图郑郎给我什么荣耀,只要在我身边陪我一生一世就好。”
“这也太肉麻了”已经齁不住的郑宏在这个肉麻当有趣的女人面前败下阵来,最后只好换了一个表情,笑嘻嘻的说道:“咱们这是闹得哪样,好像我这次出去了就不回来了似的。”
宁国公主一听郑宏这话,马上如临大敌一般的急忙捂住郑宏的嘴巴,焦急的说道:
“呸呸呸,不要什么都说,好不吉利的。”
郑宏看着宁国公主这个样子,心中也很是无奈,只能不停的好语相劝,劝了好久,算是把这个得了“离别敏感综合症”的宁国公主给稳住了。
郑宏一人坐在堂之上,想着明天的宴会,今年是公元750年,安史之乱的爆发是公元755年,如果真的给他五年时间。
郑宏完全有信心将那终结了大唐辉煌的安史之乱,变成一个局部爆发的小叛乱,
甚至是一场可有可无的历史闹剧。
但是安禄山真的会给他五年的时间吗?看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是起事在即。
“难道是有什么事拖住了他?”郑宏心里突然这样想了起来。
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牵绊住了安禄山,想到了最后,郑宏也是坦然一笑,
独自说道:“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去想了,与其指着别人,还不如靠自己来的安稳,
凭我现在的实力,还吓不到他一个安禄山龟缩在河北五年,那我岂不是太逊了。”
到这时,已经无比自信的郑宏突然在大堂上独自的笑了出来,笑声很是豪迈。
宁国公主的丫鬟莲儿走了进来,看见郑宏独自一人在屋子里发着“癔症”,
很是害怕,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接近。
来到郑宏身边,莲儿轻声试探的说道:“驸马,驸马。”
由于莲儿轻声轻脚的进来,郑宏哪里会知道,于是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下了一跳,
他这下了一跳不要紧,害的本就紧张的莲儿也是吓的不轻。
看着差点被吓傻的莲儿,郑宏有些无奈的问道:“你,你,你有什么事吗?”
“殿下让我叫你去侍寝,啊?不是不是,是殿下让我叫您去就寝。”
此时的莲儿已经被吓得口不择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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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会依然是在兴庆宫,这兴庆宫是唐玄宗做藩王时期的府邸,唐玄宗登基后大规模扩建,
成为长安城三大内之一;是唐玄宗开元、天宝时代的中国政治中心所在。
这兴庆宫的规模虽不及大明宫宏伟壮观,但是大明宫里住的都是玄宗皇帝其他的妃嫔,
唯独这兴庆宫,只属于玄宗皇帝和杨贵妃两个人的。
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人不多,还是那天参加“茶话会”的几个人。
依然是大唐准丞相的杨国忠今日是老实了许多,一进大殿内,只是跟郑宏等几个要好的人打了声招呼后,
便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看来是经过了玄宗皇帝上回的“敲打”,和郑宏的“恐吓”,杨国忠是已经深知自己的过错,如今只能老老实实。
但是老实归老实,这杨国忠在安禄山面前可是依然毫不妥协,每回二人眼神相对,他便如斗气公鸡一般,
狠狠的瞪着安禄山,要不是此时玄宗皇帝坐在上首,他早就飞过去将那个安胖子撕的粉碎了。
郑宏看的好笑,这后世的历史书上就有写过,杨国忠与安禄山甚是不合,甚至安禄山起兵造反的借口就是诛杀杨国忠,
清君侧为由。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啊,二人的梁子居然是在一场宫廷斗殴事件中结下的。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