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淡淡的月光,洛赢终于看清了来人。冰冷的绝色容颜,高挑的身材,一双大长腿,再加上那闻名已久的银枪,不是战双无还能是谁?
洛赢有些搞不清状况,此刻她不是应该被捆成粽子,被人看管起来吗?
“没想到我会来得这么快吧?”战无双冷笑着,根本没有压低声音,说话声已然吵醒那两个兵匪,屋里的鼾声戛然而止,转眼便要醒来。
洛赢来不急追问,起身便是两刀劈出,让他们永远沉睡下去。
杀了两个兵匪之后,洛赢才松了口气,随即怒气顿生:这妞是不是虎啊?既然逃出来为何不跑?还要来刺杀自己,说话声那么大,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谁知还没等发问,战无双便讥讽道:“哟?怎么杀了自己的同伙?你不是应该大声呼救吗?”
同伙?呼救?洛赢被她说得莫名其妙,只得解释道:“我一个人冒死跑来救你,哪来的同伴?倒是你,怎么逃出来的?”
“救我?哈哈……”战无双笑得肆无忌惮,好像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就连压抑在心里的闷气,都少了许多。
洛赢低声恼道:“你疯啦?喊什么喊,怕那些兵匪听不到吗?”
战无双眼中的不屑更甚,冷哼道:“还真会演戏!你勾结兵匪不就是想把我引到此地?只是没想到我会来得这么快吧!实话告诉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说罢,她手中的银枪荡起阵阵凌厉的元气,今天这禽兽终于落到自己手中,说什么也难逃一死!
洛赢此时有些听明白了,这妞以为自己和兵匪是一伙的,在这设好套等着她来。
难道长腿妞没有被抓?究竟是怎么回事?洛赢心中满是疑团,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忙催促道:“赶快离开这里,其他事等下再说。”
说着洛赢便要离开,可突然一把锋利的枪头刺来,洛赢急忙一挡,随后去路也被拦住。
战无双冷道:“不把账算清楚还想走?那伙强抢民女的逃兵,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们?”
“你有病啊!想死别拖老子下水!”
洛赢被她气得早就忍无可忍,这蛮不讲理的女人,恩将仇报不说,纠缠下去必会引来更多的人,既然她没事,就当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突然一刀挑开战无双的银枪,猛地飞出了屋子。
洛赢突然发难,倒是成功跑出了屋外,不过战无双显然不肯罢休,紧随其后也跟了出来。
就在她枪指洛赢,准备出手之时,却发现外面已经有人向这边跑来,转眼便形成合围之势,而鲁炎也在其中。
只见他手拿一根近丈长的狼牙棒,棒身是二丈多长的精钢棍,棒头有如腿粗,上面根根獠牙闪着凶光。
来得好快!洛赢心里一沉,此刻想跑都难了。
“你这女人,之前放你一马,还敢跑来撒野?”鲁炎一声大喝,众匪纷给亮出兵刃,将战无双团团围住。
战无双一声冷笑,道:“手下败将,早知你强抢民女,当初就该一枪杀了你,果然是蛇鼠一窝。”
说着,她还扫了一眼洛赢,这强抢民女的行为,显然让她想到了另一只禽兽。
而洛赢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人家长腿妞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还一脸霸气的要灭了这伙兵匪,难道自己吃错了药,竟然跑来救她?
鲁炎怒道:“无知女子,若非看在你是学堂的人,不想节外生枝,凭你那点道行焉能活到现在?”
“少废话,有胆放马过来!”
战无双一声娇斥,抢先发难,抬枪狠狠扫去,这一枪毫无花哨,却势大力沉,令人难以想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鲁炎的话不管真假,战无双又哪能听得进去,自幼受家族熏陶,她对兵匪绝无好感,甚至杀之后快。
昨日在土蜥坡寻找洛赢的时候,战无双便遇到这伙兵匪,当时鲁炎正为了空心花被人抢光的事情前去查看,而采走空心花之人,正是闲得无聊的战无双。
双方当即动了手,只是没过几招,鲁炎便看出她的来历,这绝对是战家的枪法。
虽然不在战大帅麾下,但战家枪技就是活招牌,而身为总旗的鲁炎,哪能不认得?
要是杀一个普通学员,鲁炎自然不会在意,可若是惹上了战家,怕是天下之大再无他容身之处。
所以他当即下令撤走,而战无双虽然想灭了这伙逃兵,但几招过后,对鲁炎的武者实力也很是顾忌,当时对方还有十余人之多,也只能眼看着对方撤走。
这便是他们相遇和交手的经过,倒是让洛赢生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