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年坚持要自己为韩芙蓉换衣服，红袖挡在身前不让。宇文年看着红袖，“你以后要像今天阻拦我一样的阻拦太子的靠近。”

“主子对太子殿下是不同的，二皇子应该知道的。”

“太子对她可普通的很。”

红袖也觉得奇怪，明明主子之前说过太子与她独处时很是温柔，之前在路上也能感觉到，可就是这两次主子出事，太子的态度越来越含糊不清，甚至应该说是冷漠至极。

“本皇子去看看药煎的如何了。”宇文年留下红袖给韩芙蓉换衣服。

红袖给韩芙蓉换好了衣服，拿了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脸。“主子，不是红袖说您，二皇子对您比太子上心多了。太子道现在都没来看您一眼。”

“你个小丫头，原来在背后是这么说本太子的。你有几个胆子。”

红袖跪下行礼，不知何时云九推着宇文谦进了房间。“奴婢一时失言，请太子殿下赎罪。”

“出去。”宇文谦嘴角一丝温度都没有。

“奴婢...”红袖想要拒绝。

“袖，你出去。”韩芙蓉醒了过来，想挣扎着坐起来，实在动不了。红袖跑过去扶她起来，韩芙蓉后背全是伤，不敢靠在靠枕上，就挺直了身子看着宇文年。

就是看着，不说话。

宇文年对云九也摆摆手，云九转身退了出去。

“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你当真不关心我的死活吗？”韩芙蓉不想拖下去，若要了断不如给自己个痛快。

“‘子谦’，是谁。”宇文谦的语调平静到不能再平静，既然你想说开了，那最好先给我个解释。

韩芙蓉看着他不理解，‘子谦’是我给你取的名字呀。

“你每一次叫我‘子谦’的时候，都仿佛在透过我的身体看向另外一个人。我让云九查遍了武国所有名字里有‘子谦’两个字的人，包括别名、字、曾用名，没有一个人能和你，没有一个人能和你韩芙蓉有交集的。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到底是谁？”

韩芙蓉没有想到他早就察觉到自己对‘子谦’的特殊。可是这个原因并不能解释，怎么开口，说自己是异世界的一缕幽魂莫名其妙穿越在韩芙蓉的身上？其实想一想，宇文谦也不亏欠自己，他没付出真心，难道自己的初衷就不可耻吗。算了算了，在没有更近一步的时候适可而止，也算是个聪明的决定。

“我以后不会再那样称呼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这些荒唐。”韩芙蓉想要笑一笑，却不知道她这一咧嘴比哭还难看。

“原谅？荒唐？是挺荒唐的，我宇文谦堂堂一个太子被你当成替身吗？”宇文谦想不通，到底是谁，查了这么久一点痕迹都查不到。“你想远离我？我记得我说过，靠近了我就别想再远离我！”

“那你想怎么样。”韩芙蓉终于体会到隐忍的感觉。

“还没想好，但是你不能远离我。”宇文谦推着轮椅转过身去退出房间，“好好休息。”

听完那么残忍的控诉，即使听到这关怀的四个字也不能温暖到韩芙蓉。整个人觉得好冷，冷得身体上结出了冰，一层一层的冰体将她包裹住，连同被子一起被冻成了一个大冰雕。宇文年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只看见这么一只大冰雕。

宇文年放下药碗快速上前，将真气过给韩芙蓉。

“乔安，乔安，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么重的伤还妄自催动内力修炼，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