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岂不知子义的心呢?不过我只会拖累你罢了,干脆把我放下,你另找出路去吧!”赵牧不忍地说道,“在山上占守,始终不是你心中所想。你只不过是担心我无法奔劳,才愿意逗留在这里而已。凭着子义的才能,去哪里都能够大展拳脚。”
“这……”太史慈有些迟疑了。
“你或许去投奔孔融,或者刘备也可以啊!我看那刘备就很不错,以后应该能够有一番成就的。”赵牧竭力地回想着某些事,总觉得说的很有道理,却找不到根据。
“兄不必多言矣!”太史慈说道,“吾自知兄意,若兄不愈,吾往何处?若兄相随,何处皆往!”
“反正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转变就对了。”赵牧无奈地说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笑嘻嘻地看着赵牧,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地方始终都不是能够久居的。无奈四下无人可投,唯一对眼的孙策也“闹翻”了,这下孙策正四处寻找自己呢。
所谓的安定日子并没有因为隆冬而继续下去,孙策很快就攻打到泾县了,单凭太史慈这几百伤兵残将也不过是抵挡了两个时辰。而太史慈为了保全赵牧的性命,也未能发挥全力,不时便被擒获,随即赵牧和太史慈都被绑着去见孙策了。
孙策一看到赵牧,就靠近仔细端详起来,心中满是疑问。但看到赵牧仅仅是一脸惊恐的表情,孙策不禁怀疑自己是认错人。然后孙策转头对着太史慈问道:“可记得神亭一战乎?”
太史慈心中暗想,果然是来算账的,随即怒说道:“要杀要剐,随汝便是!”
赵牧这次的确很是惊慌,一来太史慈没有将他救下,二来还没把和孙坚的故事想起来。他心里不敢确定孙策对自己到底是有仇还是有义,万一当年他摔下山崖时就是孙策派人弄的呢?不得不说,赵牧有被害妄想症。
谁知孙策却笑笑亲自把太史慈身上的绳索解开,说道:“若卿尔时得我云何?”
太史慈不知孙策什么意思,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赵牧,他都不敢妄动。只是淡淡地对孙策说道:“未可量也。”
这周围都是孙策的人,太史慈不敢将孙策得罪了,更不知道孙策会如何对待自己和赵牧。或许死不可怕,但如此平淡就死掉,岂不是无比遗憾。为了保护赵牧的性命,也只好将赵牧和自己的关系划分清楚了。
太史慈心里一直在想着,但孙策听完他的话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于是太史慈指着赵牧接着说道:“不知可放此人乎?”
“何故?”孙策像听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此人与吾毫无瓜葛,汝何必留下。”太史慈尽量把语气说得无情一些。
孙策思量片刻,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此人不可放矣!”
赵牧看见孙策的眉头都皱成一团,更加笃定孙策是跟自己有仇的,顿时就泄气了。也没有理会太史慈震惊又担忧的眼神,直接闭上了双眼,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