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信息挺重要的,那个人还记得什么样吗?”
“他看着三十岁不到,一米七多吧,黑眼圈重,其他不知道怎么描述,但我知道他住哪里,就是我们家阳台右手边,斜对面那栋,和我们差不多一样的阳台,顶楼那家,昨天他是那么说的。”
“好的,我记下了,我会做出调查和问询的。还有什么吗?”
“还有我找到了那个鸽子绑腿上的东西,我打开了,是一张纸,手写的一组数字码,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
“目前不知道有没有用,你明天交给我吧。”
“好的,那就这样了,打扰范警官了。”
“为人民服务嘛,二十四小时待命。”
“谢谢,拜拜。”说完挂了电话。转头看着我说道:“现在把情况都说给警察了,让他们去破案吧,我们还是安分守己好了。”
我拿起那张纸,用手机拍了照片。“明天就要交给警察了,我拍个照,说不定以后有用。”
拍完照,我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这么晚了,洗澡睡觉吧?我没睡衣啊。”我正想着要不要回去拿了过来。
“你穿我爸的,睡衣宽松,你应该也能穿。”说着就去她爸妈房间里翻出一套睡衣递给我。
“那我洗澡去了,你也快洗漱睡觉吧,别想太多,警察会解决的。”她家里有两个洗手间,都能洗澡。
“好。”她说着往房间走去,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我洗完澡,躺在沙发上,还在琢磨这事很蹊跷。鸽子为什么会落在这个阳台,仅仅因为相似?信鸽是经过训练的,会发生这样的错误吗?那个数字码到底是什么意思?鸽友之间这样传递信息的意义何在?
这些问题真是困惑得很,因为我不了解信鸽,也不了解玩信鸽这个圈子的一些习惯,就拿出手机百度信鸽的一些信息,慢慢看着。这时她拿着一空调被和枕头出来说:“家里其实还有两间客房,离我的房间远,以前是留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住的。”
“那我去住客房,比沙发舒服。”我坐起来说道。
“不行,你睡这里,离我近,我房间门就在这边,叶凡,我害怕。”她有点哀求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一副认命的样子。
“谢谢你,叶凡。”说完亲了我一下就跑回屋里。
“喂,你……”我话没说完,就听到砰的关门声。
跑什么跑,我又不会反抗,我心里嘀咕着。想想我和她的关系,感觉自己有点虚伪,作为男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不明确呢。这样暧昧的样子,一点都不干脆利落,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这会让我无所适从。我们平时做策划,如果对产品或者品牌没有清晰的市场定位,人群定位,形象定位,行业定位等等这些,要是任何一个地方模糊,就会对系统操盘产生影响,在做策略和方案时会无所适从,无法有的放矢。
人与人之间的往来也是一样的,其实心里都有定位,比如这是我领导,我得恭敬;比如这是我的普通朋友,我有所保留;比如这是我的兄弟,我肝胆相照;比如这是我的客户,我给予价值呈现;而我和她现在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就特别尴尬,有时候语言和动作过了,算不算耍流氓占人便宜。可是语言和行为远了,又显得好像生疏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慢慢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我现在睡眠是真好啊,也不知道她晚上睡得怎么样,反正我又是一觉到天亮。睁眼一看,一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人脸近在眼前,差点吓尿,我条件反射地“啊”的叫出来,往后缩了缩才看清楚,是史珍湘。
“我靠,你一大早的起来吓人,吓死我了,尿你沙发上,我可不赔。”
“哈哈哈,胆小鬼。”她笑得很开心,“你咋睡那么香呢,我半夜起来看你睡得跟猪一样,有坏人进来你也不会知道。”
“你半夜起来?没对我做什么吧?”我一脸警惕地样子。
“哎~”她叹了口气站起来,“你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丫头最近很不对劲,真是琢磨不透,我说:“随便。”就一路小跑去洗手间,要不是尿憋醒,说不定还睡。
吃完早餐,我坐她的车,先去了范警官所在的分局,找到他把那纸条交给他。他看了那纸条上的数字码也是一头雾水,就先归入证物档案。
分局出来我们就一起去公司,到楼下史珍湘说:“你先上去,我一会儿上去。”
我愣了一下,“哦,懂了,还是你有经验。”我没有换衣服,平时大家都说我们怎么地怎么地,如果和她一起到公司,这样子肯定要说我们去开房了。
我在前台那打了卡,就往小组办公室走去,周洁拦着我说:“叶凡,你们组的高温补贴等下叫个人来我这里一起领走吧。”
我说:“好的,周姐,我等下叫周勇去领。”
“诶……叶凡,你昨天也是穿这套,这大热天的,你不换衣服?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周洁突然问道。
“哎,周姐,最近犯懒,衣服刚洗还没干,这不凑合穿呗。”我瞎话张口就来,说完就加快脚步走了。
我坐下来没多久,史珍湘就也来了,她看着我相视一笑,这样的默契让我有点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