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楚举目一看,只见楼前坐了两排人群,一排吹拉敲打,一排点放爆竹,竟然以贵宾礼迎接马楚。
楼门内走出两个绿衣清秀姑娘,缓步到马楚面前躬身施礼:“婢子如诗、如画恭迎马公子,门主有请。”马楚忙还礼道:“有劳姑娘。”
如诗如画前面引路,马楚和良辰美景随后而行。
进得门内,里面甚是宽阔。如诗如画走到中间朝上道:“启禀门主,马公子请到。”两人说完,便站立一旁。
马楚朝前一看,见那杏兰门主坐于堂前,一袭鲜红锦衣,粉脸含笑,在身后金黄屏风衬托下,显得更为明艳动人,两位绿衣姑娘佩剑立于身旁。
杏兰门主起身说:“未曾远迎,公子莫怪,请上座。”杏兰门主右手一伸,请马楚落座。
马楚坐下后,良辰美景却对望一眼,并不坐下,而是立于马楚身后。马楚正要询问,良辰暗暗摇手阻止,马楚只好随她们了。
马楚说:“有劳门主大礼相迎,马楚愧不敢当。”
杏兰却说:“两月一过,马公子已是今非昔比,如今贵为土王驸马,震慑三军,消弭战火。既造福于百姓,也施惠于敝门。理应大礼相迎贵客。”
马楚道:“门主过誉了。不知门主今日招马楚前来有何指教?”
杏兰说:“马公子宅心仁厚,武功超群,正是本门极为渴求的俊杰。小妹甚是仰慕,有意请公子加盟本门,屈就副门主之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马楚刚想回话,良辰却插话说:“恐怕有负门主美意了,我大师哥是南岳剑派的首徒,怎能加入其他帮派。”
杏兰笑笑说:“这位就是良辰妹子吧?早听闻你好吃懒做,却机智灵敏,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美景怒道:“门主身份虽然尊贵,怎么出口伤人。敝师姐如何还轮不到门主评论。”
杏兰微微笑道:“美景妹子,杏兰并无恶意。素闻美景妹子坚韧刚毅,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公子身边人才辈出、百花齐放。想必凤凰、文香、红君三位更是出类拔萃了。”
马楚暗暗心惊,这人把自己摸了个透,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
马楚淡淡地说:“门主倒是有心人。我家良辰平素爱好吃点瓜果,还牢门主惦记。良辰妹子,你可得感谢门主的厚意。”
良辰笑笑说:“多谢门主,良辰有礼。门主伶牙俐齿,寥寥数语,对良辰损誉兼顾,良辰佩服之至。”
杏兰说:“刚才戏娱之语,可别当真了。”
良辰说:“门主替我扬名,没什么不好啊。想必以后别人见到我,自会先奉上佳肴,让我一饱口福。更不会驱使我去做什么费力的事了。”
杏兰见她并未恼羞成怒,反而意有所指,真不是善与之辈。
杏兰转问马楚:“公子就这么瞧不上本门?”
马楚道:“贵门最近声誉甚隆,一时无两。谁敢小觑?只不过在下不堪驱使,门主错爱了。”
杏兰又说:“听闻凤凰小姐之父深陷囹圄,遭人陷害。如果本门帮你们解决此事,公子以何为报呢?”
马楚还未答,良辰抢先说:“如果门主诚意相助,南岳剑派上下感恩。如果门主想以此为饵,恐怕难以如愿。”
这时杏兰身边的两婢女见良辰总是打岔,甚是恼怒,不由得齐声娇喝:“你一个婢女,不自重身份,怎总抢你家公子的话。”
马楚忙说:“两位姑娘误会了,她不是什么婢女,是我师妹。”马楚怕良辰说话过激,导致场面失控。
杏兰喝道:“如歌如舞住嘴,不得无礼。”
马楚接着说:“刚才敝师妹说了,门主可是诚心相助?如果有所指教,自是感谢万分。”
杏兰说:“刚才不过一个比方而已,当不得真。本门生意良多,不免习惯性讲究利益得失而已。”
马楚道:“既然门主没什么事找在下,在下这就告辞了。”马楚说完,便站了起来。
杏兰也起身说:“公子暂时无意加盟,小妹也不能勉强。那让小妹亲送贵客。”杏兰便走了下来。
马楚和杏兰并肩而出,杏兰直送到大院门口。
杏兰说:“如果马公子改变心意,随时欢迎。”
马楚道:“如门主有官银消息,还望通报。”
杏兰说:“这个自然。”
回去路上,良辰便问马楚:“那个门主说的什么驸马,是怎么回事呀?”
马楚说:“等回到一起说吧。”
到得李家,见了李彦温和凤凰之后,便把湘门总坛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在湘西之事细细说了。
凤凰越听越气,最后哼了声,起身就走了出去。马楚愕然。
李彦温听完,说:“这也是件好事。对你日后或许有很大帮助。官银之事,湘门是不愿出手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