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一行与谢家一众族人在议事堂商议到了日近黄昏人才散去,谢宇倒是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得知这白莲教似乎活动的范围更靠卫河南部一些,那里有几个比较大的码头,时常会有行脚的客商路过,而每年都会有不少客商被白莲教劫财,而且这白莲教还有个特点,对吴桥本地人只是传教拉拢绝不行抢,在乡野间的风评却也不差,而且经常会有所谓白莲仙师沿村表演法术气功,顺便也会帮村民看看小病,况且白莲教在吴桥发展已有数年,当乡本土的教徒甚众,容易和本地人打成一片,颇有些村人觉得这白莲教还挺不错的
当晚谢宇一行在村里住下,二伯本已经给他们一行安排了住所,但谢宇却偏偏非要住老宅,还说是住习惯了,也不管二伯面色有多尴尬,一行人在谢宇家的老宅中安顿了下来,当晚因为房间比较紧张,谢宇终于和柳环儿正式‘同房’了
“二伯趁夫君我得疯病之时都干什么了?环儿你跟夫君我说说”谢宇躺在床上问道
柳环儿正穿着个小白肚兜坐在床边不知道如何是好,听谢宇突然发问,愣了一下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当时你得了疯病,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二伯担心我带着谢家祖产改嫁,这才开族会收了咱家的土地,虽然二伯做的不对,但终归是为了谢家好,夫君莫要责怪他了,一家人和为贵”
谢宇闻言心里一软,自己这好媳妇把人都往好处想,可真到了危急关头,哪有人肯为她说半分好话,否则这家产岂会丢的如此的痛快
“环儿,一家人和为贵没错,夫君我今日见到二伯也是客客气气的,若是二伯懂道理,我如今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就该把收回族内的田产还给夫君,环儿道二伯是为了族里好,他还不是肥了自己”谢宇语重心长的对柳环儿说道
见柳环儿坐在床边咬着嘴唇不说话,便继续道“我那二堂哥谢匡,自打在堂外见了我就面色不对,过一会儿人还不见了,他莫非也做过对不起夫君事”
柳环儿闻言眼圈一红,却人仍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谢宇见状面色一寒道“若是他欺负了你,夫君为你做主,必饶他不得”
柳环儿闻言心中慌乱,啜泣道“二堂哥自从你染了疯病之后,数次来家中欲对环儿无礼,好在三伯和三伯母屡屡帮我解围,环儿才没有。。才没有。。。。”柳环儿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捂着脸哭泣
谢宇闻言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柳环儿,顿时气的眼冒金星,肺都快炸了,却是无处发泄,只是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的起伏喘着粗气
“夫君莫要气坏了身子,是环儿不好,环儿若是贤良,便不会招来二哥的无礼,夫君切不可为了环儿和家人结仇,否则,否则环儿便更是无脸见人了”柳环儿见谢宇面色难看忙也顾不得哭了,上床抚着谢宇的后背劝道
谢宇闻言一时语塞,半晌才说“那谢匡不要脸与你何干,哪有男的不老实便是女人的错这样放狗屁的混蛋道理,看不得美女自己娶去啊,娶不到嫖啊,没钱嫖家里看片儿啊,非得怪女人长得漂亮,他死不死啊,无论别人怎么嚼舌头,环儿你记着,在夫君这儿,永远没这种混蛋道理!这个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三从四德,只要咱们夫妻俩还深爱着彼此,哪有那么多混账道理可讲!”
柳环儿闻言大惊失色,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席粗俗无比,有悖伦理的话,会出自身为秀才的夫君口中,柳环儿身处这个女人没地位的世界已经太久了,三从四德早已深入她的内心,哪里听过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但出自夫君之口自己却也无法反驳,更下意识的不想反驳
柳环儿听完这一席话,觉得自己本该觉得羞臊,但现在却感到心中涌出一股暖流,行遍了自己的四肢百骸,简直要将自己就此融化掉了一般,柳环儿只觉得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谢宇的怀里
谢宇也没想到自己就是说了说真心话,便收到如此奇效,顿时身子一僵,不过好在谢宇反应够快将柳环儿往身边一揽,心说今儿就今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