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施礼起身,一副恭敬的样子,心中却是疑惑,心说你有什么话非得背着别人跟我说的
朱见深想了想道“你现如今可是住在城南大石雍坊西面的铁鸦胡同?”
闻听此言谢宇更是疑惑“启禀圣上,正是”
“那地方乌七八糟太过杂乱,早些搬离为好,况且你家中女眷又多,莫要平白的惹出什么是非,朕觉那积庆坊和安富坊就不错,你择日就换个宅子搬过去吧”朱见深说道
谢宇不知道朱见深这话什么意思,更不知这小皇上这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只得恭敬道“谢皇上您关心,臣正准备举家搬到那教忠坊去住,只是京中不比他地,这高门大院的皆是贵的离奇,就算有银子尚且还不好买到,臣如今也是正在无措”
一听谢宇哭穷,朱见深大手一挥“这有何难,你去东辑事厂找那尚铭,就说朕的旨意让他帮你在安富坊寻个宅院去,记得早些收拾停当,朕过些日子便去你的新家去坐坐”
谢宇彻底算是摸不着头脑了,皇上不仅让他搬家,还为此给尚公公放了血,这可真是怪事一桩,也顾不得避讳什么,不由得横下心来试探道“启禀圣上,臣下承蒙皇上您关心,已深感天恩浩荡,怎好再劳烦皇上您为小臣我家中的琐碎事操心费力,不若就此算了,臣自去寻个好去处便罢”
“大胆,朕说如何便如何,容不得你个做臣子的推诿,你也莫要怕了那尚铭,自有朕为你做主,你家中家眷有个叫李唐妹的女子,朕甚是好奇,你来仔细与我讲讲她的来历”朱见深绕了半天,终于说起了正题
谢宇闻言恍然,却是心中叫苦不迭,心说躲来躲去怎么还让他们俩碰上了,只得故意说道“此女乃是广西梧州土官之后,大藤峡流匪占了梧州城后,她便与其妹一起被匪人掳了去,后大藤峡被官兵破了,李唐妹连同其妹一起都被官兵作匪人的家眷抓了,想要一同押往京师邀功,不想半路途中她被官兵偷卖给了一处勾栏所在,还是小臣当时见她可怜于是将其买下,如今才助她到京师来寻妹妹的”
“朕不想她身世竟如此的可怜,这次早朝,李阁老也与我参奏了荆湘流民一事,兹事体大一时不察便为祸端,韩雍制约手下不严,朕寻个时机要好生问上他一问,想来这李唐妹也是被人强迫,并非自甘下流,朕看不出你倒还是个菩萨心肠,有趣的紧那”说罢朱见深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谢宇
谢宇被朱见深这一眼看的浑身一抖,心说这孙子肯定又误会了,忙辩解道“皇上明察,小臣家中尚有妻室,本身是那圣人门徒,怎会做些个买妾充房的下作事,小臣乃是真心看李唐妹可怜这才出手相助,并未存那半点旁的心思”
朱见深一听眉头舒展道“你这谢宇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纳不纳妾的关朕什么事,年少风流多添几房也没什么,只是别因此误了公事便好,你不像朕,想选个妃子还要瞻前顾后的,朕登基以来才刚选妃不久,还要等上个几年才能再纳妃子,这几年的光景你想办法帮那李唐妹寻个合适的身份,此事乃是朕的旨意,要用心些办,切莫做那等闲视之”
谢宇心里这个骂啊,心说你纳妃还瞻前顾后,天天后宫文体两开花,晚年还天天嗑药的主儿,跟我装什么深沉,别看他心中腹诽的紧,嘴中却答应的干脆“小臣明白,定会办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