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是摸鱼，陈舟就打开网页搜索起鬼故事圈子来。

和昨天火锅店听到那女生说的一样，网上有很多这样的圈子和群。陈舟逐一点开浏览着，除了“每日鬼故事分享”、“不编不演真实分享鬼故事”之类的圈子，还有很多假借鬼怪之名骗钱的算命先生。

这不，论坛上看到有个微信群名字叫“得道高僧在线驱鬼”。好家伙，都说大力支持“互联网加”产业，没听说过还有互联网加驱鬼的新鲜玩法。虽然发帖人“三十年祖传老禅师”一再强调不收钱，只要鬼故事是真实可信的就免费驱鬼，但是从这论坛ID看陈舟就觉得是个骗子。

出于好奇，陈舟还是按照帖子的方法加进了群。群里已经有300多人，下午时间也有不少人在聊天，都是日常灌水，没有太大意义。陈舟翻看了一圈，也不知道禅师什么时候才上线，寻思大概率是个骗子，就将群屏蔽起来。

网上的事情，哪怕是新闻都不见得是真的，又何况是灵异事件和鬼故事呢？陈舟也无法辨别哪边更真，只好先找最近几天在杭城和附近地区，群里成员又足够活跃的开始加起。

互联网上凭借六度空间理论，有什么事件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圈子，陈舟只要潜水在圈里就能看到，回家后再把陆竹拉进群里，反正这只吊死鬼自称文职人员，整天在家也不出门，监控几个群再适合不过了。

看到老板走出办公室，陈舟一个老板键把网页隐藏，切到搜索素材的页面。

打盹的同事也是惊醒过来，一个个拿着水杯装模作样。

看到老板就要出门，陈舟隔壁桌的钱冲做作地打了声招呼：“王总回家啊，哎哟您是回去了，我们在这活还不少呢。”

陈舟心里偷笑，这演技不比那些流量明星差，果然是艺术源于生活，高手在民间。这抱怨的表情，这幽怨的语气，绝了。

王总这才给大家打了打气：“各位辛苦了，我有点事先回去，你们不要加班太迟了，还是那句话不提倡大家加班。”

目送王总出门，钱冲估计是摸鱼摸累了，就跑来陈舟这边搭话：“陈舟啊，我也好想像王总这样，轻轻松松把钱赚啊。听说王总主要赚钱的项目不是咱们这几个公众号，人家光股票投资都是几百万上下的。”

陈舟被钱冲看着不好再看鬼故事群，只好敷衍地应和着。

钱冲也不在意，又聊起了其他的话题：“诶，对了，陈舟昨天你没来不知道。公司这边的写字楼闹鬼了。”

陈舟一听，我了个去，人在家中坐，鬼从天上来。

钱冲见陈舟似乎有点兴趣，拉过椅子来，低声说：“就是昨天晚上，楼下4楼的卫生间发生的。”

“昨天保洁的张阿姨下班回家，发现东西落在4楼了，又回来拿。就听到卫生间那里有动静，说着什么话的。张阿姨心想那么迟了，你也知道张阿姨人多好啊，经常提醒我们加班要吃饭，有次还给楼下加班的女生拿了薄毯子。”

“昨天也是，阿姨想过去提醒那人早点回家的。走到卫生间发现男厕门是大开着的，隔间也都开着门，没有人。”

“只有一部手机放在洗手池。张阿姨没敢拿，今天早上过来说这事，才想起来，昨天4楼的人出去聚餐，提早2小时下班，根本没人留在公司。”

钱冲声音压得更低：“而且，最恐怖的是，有人取回了手机找人认领，给人认出来是他丢了好几个月的手机，连摔痕都一样，一直觉得是被人偷了，现在突然出现了。”

陈舟听得来劲了，线索这不就来了？

“所以你觉得这就是闹鬼了？说不定是这人自己搞出来吓人的呢。”

钱冲一推转椅回到自己位子上：“哪有人这么无聊，预备几个月搞这出？这人下午都请假回家了。你不信算了。”

虽然对钱冲装作半信半疑的样子，但陈舟心里已经准备明晚找个借口带上鬼差过来探探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