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壳……不是,那个老同志,这一场是谁赢了?”
武证心说这还用问吗,你都把张飞打成关羽了还来问我?但根据嗣斗的规矩还是开声宣道:“嗣斗第二场,形意门柳,柳丝,特啰嗦斯基胜出!”看来这八十五的老武证是绕不过去这特啰嗦的坎了。
奕剑门上来两个人灰溜溜地把昏迷不醒的刁坎抬下去之后,掌门人刁琪凯站在原地冷冷地冲正跟形意门众弟子挥手致意的柳逢秋说道:“这位兄弟厉害啊!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侄子的耳光恐怕说不过去吧?”
柳逢秋冲着刁琪凯翻了个白眼,嘶着公鸭嗓子说道:
“我没打他耳光,我只是把手放在这小子脸上不过速度比较快,谁知道你这倒霉侄子胆小的和龟孙样,一下子就给弄晕了,你可别想讹人啊。”
刁琪凯大小也是一门之长,自然不会在这和秃子胡搅蛮缠,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也不顾嗣斗的规矩森然说道:
“这位柳什么斯基的兄弟武功高强,不如让我再来讨教一下兄弟的高招!”
“是柳斯特洛夫斯基。”柳逢秋一本正经地纠正着刁琪凯的语病,然后紧接着说道:
“不过要先等一会。”柳逢秋提提裤腰带接着说道:“我来之前好几天没吃饭了,我要先找点东西垫吧垫吧咱再比划!”
一边早有形意门弟子端过点心盒子,姚豆豆忙不迭地在一傍帮助剥壳摘皮,柳逢秋也不管生熟甜咸,抓起来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
刁琪凯除去外衣,露出内里的藏青色紧身功服,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兀自大吃大喝的柳逢秋。
趁柳逢秋吃东西的当口,姚伯党凑过来低声说道:
“柳大哥你可要多加小心,这刁琪凯的功夫可比刁坎要厉害的多,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满嘴直飞糕点沫的柳逢秋一脸的满不在乎:
“没事,打不过我还不会脱衣服吗?,看我一会脱了衣服裸抽这小舅子。”
虽然听柳逢秋说的夸张,但姚伯党确知道这货是福祸阁里出了名的难缠头,当下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准备看戏。
等柳逢秋好不容易塞完之后,刁琪凯却冲姚明远一拱手说道:
“本门功夫粗浅,让姚掌门见笑了,不过即是比武较量,那么这一局该由我划道了,是不是?”
姚明远呵呵一笑说道:“哦,刁掌门以大压小还有什么规则上的要求吗?”
听见姚明远揶揄自己,刁琪凯也不生气,只是接着说道:“比武较量,比的是武功高低不是年龄大小,不然千年的王八万年的乌龟就稳坐武林盟主的位子了不是吗?”
周围宾客一阵哄笑,姚明远心中暗忖道:这刁琪凯好深的城府,关键是柳逢秋有没有这个能力和他较量一番呢?
想到这里姚明远用目光向大儿子询问。
姚伯党也看着柳逢秋,没想到柳逢秋脖子一梗叫喊道:“让他提跟他干,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上天?”说完把一杯喝光的枣花茶放到托盘上,里面的枣却不敢再吃了。
“好!”刁琪凯眼中已露出冷冽杀气。
“咱就在梅花桩上比试剑法!”
此话一出,一众弟子无不动容,看来刁琪凯是打算玩命。
“来就来,怕的人是孙子!”
姚豆豆急忙拉住哇哇乱叫的秃子低声说道:“大柳哥,你不要上了他的当啊,那梅花桩你玩不过他的。”
姚伯党也走到父亲跟前低声商量着,姚明远看了那面沉如水的刁琪凯,又仔细看了看还在说着便宜话的柳逢秋,冲大儿子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想着既然这刁琪凯不守规矩,那关键时候凭自己的本事保柳逢秋周全也不算难。既然双方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就只能再来一场赌生博死的表演了!
姚伯党招呼弟子,打开演武场中暗藏的开关。
只听得演武场地下传来一阵机构铆合、齿轮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原本一马平川的演武场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缓缓升起了一个梅花桩阵。
不消片刻,齿轮转动声停止,那硕大的梅花桩阵也已经成型。
一般门派练的梅花桩有六桩、十二桩,顶了天练个十八桩。
而今天姚府这融合了现代科技的一阵梅花桩足有五十四桩,分为矮桩、低桩和高桩,矮桩一米五、低桩三米、高桩高达五米。
这在武行里有讲,叫做“三才梅花桩”。
姚伯党走到柳逢秋跟前低声道:“柳大哥要小心,这刁掌门剑法奇高,实在不行你就认输”
柳逢秋点点头,心下却不以为然,心说就这么几根棍子就把你们紧张成这样,我到要看看这孙子能耍啥幺蛾子!
随着年迈武证的一声宣,两人各提无锋钝剑分别从两端越上了这三才梅花桩。
无锋钝剑在刁琪凯手中挽了个剑花,剑术到了他这个境界,有锋无锋没有多大区别,刚才刁坎不就用钝剑削下了阿安的手指吗?
柳逢秋拿剑就像提着一根烧火棍,大咧咧地站在那里一指刁琪凯用他独特的公鸭嗓子喊到:
“孙贼!来爷这领死!”
人影如电,剑气如虹,两柄剑交击在一起,迸出漫天金花四溅,一场生死赌斗正式开始!
一辆和“八个缸的帕萨特”同样低调奢华的轿车正在趁着夜色从姚府的后门驶进这座深宅大院。
车里坐着的是李文静和仍然处在重伤昏迷状态的水福。
就在柳逢秋被一掌打昏过去的时候姚伯党就已经差心腹驾车从一个破旧的小旅馆里把东躲西藏好多天的李文静给接了出来。
一手拉着昏迷不醒的水福,另一只手里攥着那面小小的移天镜——这是从柳逢秋身上拿来的信物,心细如发的大姚少爷可不能让李文静误会自己是锦林宗的人。
车刚一停稳,就立马有几个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拖着轮床抬着器械围拢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水福拉到轮床上奔向专门为他准备的特护病房里去了。
看着远去的水福,李文静心里又安定了一分,如果是敌人恐怕一上车就动手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那个秃子现在跑哪去了怎么还不露面?
李文静刚想问一下带她来的人,那个机灵的助理就立刻说道:“大姚少爷吩咐了,请李小姐先去卧房休息,他和柳少爷一会就过来。”
柳少爷?哪个柳少爷?大姚少爷又是哪位呦?
李文静的脑子里实在没有办法把柳逢秋的形象和柳少爷三个字画等号。
既来之则安之,自打男爵离开他们之后,李文静与生俱来的金刚不坏神功也渐渐恢复了,既然物理和元素伤害都伤不了她,那么能对李大小姐造成伤害的也只剩精神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