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荣勾了勾嘴角，并未告诉她答案，“比你想象中凶恶百倍的恶徒。”

“刚刚开枪的，就是你吧，你杀的是季四海身边的人吗？”

一出口，苏伊晴也感觉自己说话太大胆，心下不免一跳。

程绍荣却面不改色，黑色的眸子里深的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是。”

有些讶异程绍荣竟然这么坦诚，苏伊晴倒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总之，今晚多谢程先生了，那我就不打扰您办正事了。”

“还以为你会继续问下去？”

程绍荣嘴角微勾。

“每个人做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我又有什么权利过问呢。”

苏伊晴笑着回答道。

刚回酒店房间，关上门，苏伊晴就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湿透了。

程绍荣此人，确实很危险。

刚刚在和程绍荣交谈的过程中，她早就发现程绍荣的右手有几次异动，如果她没猜错。

程绍荣摸的是枪。

在前世，程绍荣除了他的白月光传闻最著名，还有他阴晴不定的性格。

上一秒，可以把一个人宠上天，下一秒就弃如敝屣。

她可不是程绍荣心中的那个白月光，谁能保证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果然，你从市入手是正确的，那个季四海，确实是个关键人物，不过你这次似乎过于冲动了，不该这么早就打草惊蛇。”

一个中年男人双手放在窗沿，望向远方，沉声说道。

“我认出季四海旁边那个人了。就是三年前的那批人之一，他必须死。”

程绍荣语调很平淡，但是眼里的杀意令人害怕。

中年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背微微一僵，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是程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