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从那些三脚架上涌出来的烟雾变得更浓了,座钟的滴答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埃德蒙德神情冷漠,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如果卡尔需要仰仗邪教徒的鼻息而存,倒不如就此毁灭。”
气氛有些紧张。
书记官格雷厄姆半阖上眼睛,不做表态,似乎明白了战绩的由来。
迦罗斐尔伯爵的面貌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缓缓道:
“希密尔的骑士根本无法与巴泽人抗衡,如果不去招募这些额外的力量,那么只能放任他们在这里屠杀掳掠。”
“即便如此,大部分的村镇还是被他们劫掠一空。”
“我甚至认为,招募来的走狗们实在太少了。至少邪恶树的那些人……”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
埃德蒙德冷淡、看不出虹彩的淡蓝眼眸里燃烧着危险的意味:
“请您慎言,迦罗斐尔伯爵。”
“如果你不是奥布里特大公的孩子,刚才的话语足以让你缚上绞刑架的绳子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重铠在碰撞中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响。他站在了迦罗斐尔的面前,近距离审视着着他。
“你要明白,面对巴泽的劫掠,遭受一定的损失是可以接受的,或者说是必然的。”
“即使在你父亲的治下,卡尔北境没有哪个村庄没有受到过巴泽人的迫害。”
“爵士大人,死亡的代价是远小于堕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