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冲着他吐了一口白霜，把吸血鬼呛的咳嗽起来：“你这家伙……”

伊卡扇动双翼，倾斜着突破树冠飞上天空。

维尔因希拍掉自己脸上的雪霜，待白龙飞走后便看向另一颗树下的普瑞玛，问：“对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位主人跟神有关系？”

普瑞玛坐在另一棵树下答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惊讶吗？”维尔因希惊奇地问：“那可是神！整个世界不过二十几位。夜神在上，我这么一说，感觉这个世界的神太多了。”

“很多神从来不过问世事，连到底存在不存在都不知道。”普瑞玛道：“比如野性神提巴，谁知道是不是半兽人为了自我安慰编造出来的？”

“说不定曾经存在，但在持续了几千年的神之纪元中不小心死掉了。”维尔因希一边说一边舔着嘴唇，还闻闻自己沾着人血的衣服。

普瑞玛问道：“那半兽人是怎么知道的？六千年前半兽人恐怕连文字都没有。”

“口口相传嘛。”

“就凭半兽人的记忆力？”

“我们扯的太远了。”维尔因希试图把话题拉回来。

普瑞玛接着说：“那既然他跟腐夜之神有联系，那就有联系吧。”

“也是，不死仆从不会质疑自己主人，你怎么可能去想他的问题？”

“天啊……”维尔因希把兜帽拉上来遮住自己的脸，以躲避慢慢升起的太阳，说：“塞弥尔-费德利米德，你现在变得太无聊了！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那么有好奇心。”

普瑞玛回答道：“知道自己不会死掉以后就是无聊，我以为你理解这一点。”

“海罗德有句话我很喜欢。”他看着东边的朝阳道：“如果你不幸永生，而你又不是神，那至少有三个位面拒绝了你。”

“地狱，天堂，还有激情。”

“我觉得我活到现在，还挺有激情的。”维尔因希自言自语道：“而且这个学识浅薄的俗气作者根本不知道宇宙中至少存在三十个位面，少三个也没什么影响。”

之后，两人的无聊讨论慢慢进入了一种极其抽象的境界，就好像孩子用连环“为什么？”逼问导致你必须从天上为什么下雨一直解释到宇宙为什么存在，存在又为什么存在一般。

不一会儿，天上忽忽的声音把两人从哲学思考拖回了现实，伊卡回来了。

一条肥壮的动物被伊卡从天上抛下，“噼噼啪啪”的穿破树冠摔在地上后，浑身是伤的它还试图翻动着往林子里挪动。

这是一头两米长的北海巨獭，是生活在海边的一种中型哺乳动物，差不多就是一只超级强壮的大黄鼠狼。

“可爱的动物。”维尔因希唤出威威尔森魔剑精准的插进了它的肺部，停下了它的挣扎。

随后他在巨獭的大血管上用银影剑开了第二个口子，其熟练的手法让伊卡不得不怀疑他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维尔因希年纪已经超过二百岁了，他作为一个足够强大的吸血鬼巫师对能量的需求是很大的，这样大快朵颐之后，巨獭眼见着瘦下去。

伊卡有点担心他把巨獭御寒的脂肪也都给吸走了，毕竟这是他比较喜欢的部分。

吸完以后，维尔因希抬起满是鲜血的下巴说：“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