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她闹这一出,目地便是在嫁妆?
想到这里,大夫人狠狠瞪谢桥一眼,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给吃了。却又不得不忍下哽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恶气:“是。”
“有劳了。”谢桥行了一礼,看着大夫人如吞了苍蝇般,心情顿时愉悦
。
她的目地是在嫁妆,可最主要的便是离间卫氏与朱氏之间的关系。她们若生间隙,对她今后才更有利。
朱氏吩咐卫氏随她去拿嫁妆单子,走到门口对面色铁青的容阙道:“你一个男人该志在朝堂,而非内宅后院!”
“儿子知晓。”容阙目送朱氏离开,满面皆是阴沉厉色:“你回来究竟要做什么?”
明明一个死了的人!
谢桥惊讶的看向容阙,讥诮的笑道:“我是辅国公府的嫡长女,不回来,那该去哪里?”
容阙一噎,怒道:“你若再敢作妖,我定不饶你!”说罢,甩袖离开。
谢桥脸上的笑容敛去,满若寒霜。
你这是怕了?
走出牡丹院,明秀疑惑的问道:“小姐,您为何不拆穿容嫣的身份?”
谢桥道:“你以为老夫人不知?这府邸里的主子不知?”只是都没有挑破罢了!
而一旦被撕裂一道开口,那么这一切总会暴露出来。
“事情全由我们做了,累不累啊?”谢桥意味深长的说道,她可不愿被人当枪使。
明秀似懂非懂。
谢桥望着芙蓉居的方向,轻声说道:“今夜让哑姑来见我。”
她是李氏唯一留在辅国公府的人,若非她又聋又哑,恐怕也随着李氏的其他陪嫁一同被远远打发了。
也正因为有哑姑在,她才能猜出容嫣住进芙蓉居的目地!
算计她?
那就也尝一尝被人算计的滋味吧!
……
“啪”
容嫣双目猩红,挥手打落多宝阁上的一对粉彩花瓶,手指紧紧的扣住桌边,手背上青筋爆鼓,似在极力的克制体内翻涌的怒火!
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唾手可得的嫁妆,被她母亲指使着人,一抬一抬的抬去福寿堂,恨不得将谢桥生吞活剥。
“蠢妇!”容嫣尤不解气,将桌子掀倒在地。
原以为她母亲是个聪明的,却没有想到轻易掉进谢桥的圈套里!
姚黄、魏紫从未见过如此怒不可遏的容嫣,吓得大气不敢出。
“替我更衣!”容嫣面容狰狞,眼底闪过阴戾之色。
谢桥
这个贱人!不但使她偷梁换柱换取嫁妆的算盘落空,还离间她们与老夫人的关系。
她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