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弟莫要说笑。”
震惊过后,胡庸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觉得吴澜另有所图。
“胡兄,小弟很认真的。烈酒秘方换一万石粟,说到做到,绝无其它条件。”
吴澜笑了笑,平静说道。
“如此,澜弟吃亏甚大。”
胡庸摇了摇头,还是不信。
一石粟值六十钱,一万石粟是六十万钱。
六十万钱就可以买到烈酒处方,绝对超值。
用不了多久,源源不断生产出的烈酒就可以赚来十几二十个六十万钱。
这笔账不管怎么算,都是胡庸占大便宜,吴澜吃大亏。
而且吴澜手里还握着一个可置胡庸于死地的大杀器,却主动将到手的便宜全都吐出来,并且再让一大步。
胡庸扪心自问,异地而处,他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他想不通吴澜为何要这么做。
“比起一些眼前的利益,小弟更看重与胡兄的情谊。”
吴澜这时解释道。
“小弟推崇合作共赢,但之前,小弟一无本钱,二也不被胡兄了解,只凭手中的烈酒秘方,万不可能让胡兄平等看待小弟。
没有大致对等的地位,后续合作很难深入展开。
因此,小弟不得不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让胡兄注意到小弟,了解小弟的本事和能耐。
小弟想与胡兄长期合作之心,天地可鉴。
帮胡兄化解眼下的危机,正是小弟为表诚意,送上的第一份礼物。
区区一个烈酒秘方,又算得了什么。
说句自大的话,只要小弟想,类似烈酒这般规模的生意,小弟随便想几个点子都做得到。
当然,口说无凭,这需要后续的实践检验。
若是胡兄信得过小弟的手段,大可一试。”
这一番话,吴澜说得可谓推心置腹,发自肺腑。
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胡庸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而且,如果吴澜想对他不利,大可将他资敌叛国的事捅出来,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他想了想,问道:“澜弟想要得到什么?仅是与愚兄合作这么简单?”
吴澜爽快回道:“就这么简单。”
“好!”
胡庸猛地下了决心,大声说道:“只要愚兄渡过眼下的危机,澜弟但有吩咐,愚兄必应。”
“谈不上吩咐,携手共进,合作共赢。”
“澜弟说的对,携手共进,合作共赢!”
谈话进行到这个程度,差不多到了结束的时候。
如何利用烈酒处方修复与韩国那边的关系,胡庸自然知晓其中办法,不需要吴澜置喙。
无非就是划出一到两个国家的烈酒独家经营权而已。
“胡兄,你事情繁多,时间紧凑,小弟就不多留了。”
吴澜起身,准备送胡庸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还有一事,得麻烦胡兄亲自出面。”
胡庸跟着起身,豪爽应道:“何事?澜弟直说无妨,愚兄必定做到。”
“名士田允与胡兄有些误会,小弟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愿意做个中人,帮胡兄和田先生讲和,胡兄意下如何?”
吴澜斟酌了下措辞,道出心中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