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错了,请先生责罚。”
迎着吴澜冷峻的目光,六子没做辩解,立即低头认错。
“罚你棘杖二十。”
吴澜很满意六子的态度,却依然毫不留情地予以惩罚,然后问道,“你可知错在何处?”
“属下错在不经先生允许,擅自带外人入寨,乱了寨子的规矩,也给寨子的安全带来了隐患。”
六子将吴澜先前说的话拿来改了改,再加了些料,以做回答。
“下去好生反省。”
吴澜不置可否,只语气淡漠吩咐道。
“喏。”
六子恭敬应了声,然后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好的竹筒,双手捧着递给吴澜,“这是寨主写给先生的信。”
“嗯。”
吴澜接过竹筒,从鼻子里挤出个声音,便挥了挥手,示意六子离开。
六子会意,也不看旁边的仲简一眼,径自走到不远处,将衣服脱了,露出肌肉虬结的壮硕上身。
每日当值随身护卫吴澜的亲卫队成员还有一个职责,那就是执行刑罚。
得了吴澜的示意,一名亲卫解下挂在左侧腰间的棘杖,去掉外面裹着的皮革,露出尖锐狰狞的尖刺,大踏步走向六子。
啪!
那名亲卫来到六子身后,刚刚站稳,便挥出一杖击打在六子的后背上。
六子牙关咬得紧紧的,没发出痛呼声,脚下也站得稳稳的,没有摇晃。
但是他的后背却多出了十几个小孔,丝丝点点殷红的血迅速渗了出来。
这才只是第一杖,便见了红,挂了彩。
啪、啪、啪
那名亲卫手上的动作不停,将棘杖高高抡起,快速击下。
不多时,二十棘杖打完,六子的后背已经没有了皮肤完好的地方,鲜血从密密麻麻的小孔里流出,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亲卫拎着血淋淋、还挂着许多细小皮肉的棘杖走回库房门口,恭声复命:“先生,二十棘杖完毕,请先生查验。”
“嗯。”
吴澜点了点头,平静说道:“带他去处理伤口,不要留下后患。”
这个“他”指的就是六子了。
“属下谢过先生!”
六子也听到了吴澜的话,在原地行了一礼,方才转身离开,去处理伤口。
“手下人做事不知分寸,让仲简先生见笑了。”
待六子走远,吴澜把竹筒揣入怀里,脸色瞬间转变,堆起热情的笑容对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戏的仲简说道。
“无妨。”
仲简摆了摆手,笑道,“能亲眼得见吴澜先生管教手下的手段,让我受益良多,还要感谢吴澜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这个应对让吴澜感到很是意外。
说好的暴脾气人设呢?
怎么突然又玩起城府和演技来了?
居然还受益良多,还感谢我?
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现在应该甩我脸色,或是冷语相向的吗?
你这样子,岂不是让我白导演了这一出“六子受罚、意在仲简”的戏?
!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居然临时换了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