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轩拿回自己的身体时，只看见一地溃散的鼠群，像是逃命一样的朝着房间角落跑。

“你有发现什么结果么？”

“你说对了，我不是什么人工智能，但我已经被洗去原来的记忆了，所以我写的一切我都看不懂。”

系统的声音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愤怒。

“那我叫你什么……还叫你系统么？”

“随你了，我也不知道叫我什么比较好了。”

系统的声音很随意，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和罗轩商量了一下。

“我想确认一下我们的目标，你想活着离开这里是么？”

“是的，我想玩游戏了……还有吃吃我妈做的菜，我同学也在等我开黑。”罗轩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回去。

“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感觉自己被上面的系统骗惨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人工智能，现在想想就气。”

罗轩很理解这种心情，他也时常被系统欺骗。

“那我们有了目标，你以后能靠谱一点了么？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又一次被洗去相关的记忆。”

系统没说话，他此刻回想了一下，早之前给别人当系统的记忆就像云一样浮在脑子里，可以记起一点点但又十分飘渺。

“难说，我们两个可能都只有这一次机会。”

罗轩在心里默许系统的话，他们心里都清楚机会只有一次。

“那么……巴顿的档案呢，再找不到就没机会了。”罗轩才想起晚上这一行的真正目的。

“让老鼠帮忙找一下吧。”

罗轩的心念一动，瞬间就有老鼠开始在书柜之间寻找……他给老鼠的目标是名单之类的东西，而罗轩自己也没有闲下来，他也在边上的橱柜里寻找，如果找不到那今晚还是白跑了一趟。

在一个古朴的橱柜面前，厚厚的玻璃后面居然放了一个古铜色的转盘电话……罗轩推开橱窗之后，再没发现其他地方，只是古铜色外表面在月光下有种独特的美感。

查找无果的罗轩只能关上橱窗，这时后面的老鼠有了发现，在有一大滩霉菌覆盖的墙壁下，一份名单卡在了墙壁和书柜之间。

系统和罗轩都没发现这个地方居然还藏着一本这样的书……说是书的原因是没人会想到一份名单居然这么厚，足足有七八厘米。

当巴掌大的老鼠发现了这个东西之后，罗轩艰难的把自己卡进墙壁和书柜之间，亚麻衣蹭上霉菌的瞬间……罗轩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霉味裹死了，简直不能呼吸。

终于，罗轩取出了这个东西，他把名单放在办公桌上，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但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算了，你还是先看看名单吧。”

罗轩缩着脸难受的拍着自己的衣服，系统还不知道罗轩是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穿一会皮肤不会烂的……”

罗轩终于放弃了……他知道他弄不干净了，他在桌子上摊开名单，每一页都简略的写了犯人的入狱信息。

其中还夹杂了很多纸张，上面写了一些对于犯人的补充信息，有的还插进去了几张犯人的照片。

罗轩快速的一页页找过去，每翻过一页都是一个死去的犯人，这种奇异的感觉在罗轩心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