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趴在桌子上，听着慕灵衣和归海星去鞋除袜，上床拉帘，然后又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甚至还有一两句两个少女极轻微的悄声细语，少年心神荡漾，慌忙在心底默念清心咒收敛心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凡忽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想是那耶律丸的部下来唤他起身，没人理会便先行退去了。林凡便将那耶律丸拖过来又是几个耳光扇醒，逼视道“一会儿见着你的部下知道怎么说话吧，且不说三日神仙丸只有我才能解，你若敢多说半句闲言碎语，我只要轻轻一指便能取了你的狗命。”吓得耶律丸点头如捣蒜。

“你吩咐一声让小二送些食物上来。鸡鸭鱼肉都要但别油腻，再熬些红糖水。尽快给我回来，还有一会儿会让你先试吃所以别动其他心思。”

耶律丸奉命下楼去了。

林凡便来到床前隔着帘子轻唤了两声，没人答应，但听得二女鼻息细微，犹豫一下还是打开了帘子。

慕灵衣和归海星都将身子紧紧裹在被褥之中，慕灵衣居外，归海星居里，二女相对侧卧互相依偎，慕灵衣俏脸微偏，秀眉微蹙，归海星睡色平和，两片薄薄红唇略见上翘，二女皆是双颊晕红，林凡心中一荡，又轻唤了两声，二女依旧沉睡不理。少年人情窦初开，林凡见到慕灵衣和归海星海棠春睡、芙蓉初放般的脸庞，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又想起她二人一个本就是自己定有婚约的妻子，一个对自己情根深种，只觉一股热血直涌上来，更是按捺不住，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邪念“我若是轻轻亲她二人一下，她们也绝不会知道。”他忍不住伸过头去，想先亲慕灵衣的嘴唇，尚未触到，已闻一阵香甜，情欲如潮难抑，却见慕灵衣下唇轻咬，似是睡梦中也感到难以忍耐的痛楚，林凡见到这般模样，登时想起她身体正值不适之期，但在破庙之中为自己挺身而出抢先出战，而归海星更是为了自己安危孤身一人舍生忘死而来，她们昼夜不休此间难得休憩自己却趁人之危欲施轻薄，实在是……禽兽不如！全身冷汗直冒，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又猛想起自己与夏语冰的月下私定终身……随即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只是这一来将慕灵衣和归海星两女都给惊醒了，林凡与她们美目相对，三人皆是惊呼一声，林凡身子后仰，直跌倒在地。

慕灵衣和归海星又惊又羞，又急又气，两人扯着被子靠在一起，低叱道“林凡！你做什么！”

林凡正自羞愧难当，又经这么一茬儿，一时间满脸通红，全身发麻，简直无地自容，口中含含糊糊道“我……刚才，我不是……对不起……”索性跪了下去。

他垂头闭眼，鼓气低声道“我刚才想叫你们起床，可是你们睡得太熟，我便想打开帘子再叫，可是看到你们的睡颜，一时……一时忍不住就想偷亲你们一下，但是我又临时后悔了，就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我……”说着又举起右手三指朝天，“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万……唔！”

突然他感觉自己嘴巴被一股芳香柔软堵住，他蓦然睁眼，竟看到慕灵衣竟半跪在自己面前，伸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我相信你。”

她轻轻道。

此时的她，赤着双足，裸着双臂，身上穿着他给她的那件背心，目光如水，话声温柔。

床上的归海星也跟着轻轻“嗯”了一声。

林凡脑中轰然空白，一片恍惚……

过了一会儿，二女穿戴整齐，耶律丸亲自将饭菜送了进来，林凡问道“跟你那些部下都说好了吗？”

耶律丸连忙躬身道“都吩咐好了。我跟他们说三位都是微服私访的北胡贵族子弟，我们秘密约定在此相会同行，对待三位必须比我更加恭敬有礼十倍。”

“也不至如此。”林凡让他试吃了一下饭菜，然后叫他出去将他们的两匹大宛马换成毛色品种皆不相同的三匹好马，啊对了，还要一辆马车，坐垫越厚越好，顺道吩咐小二一会儿拿些煤炭上来。

耶律丸退出后，林凡又让归海星用银针试试饭菜，他适才心中有愧，对她也是低头垂眼的，确认无毒后，林凡又将特别吩咐熬的红糖水端在了慕灵衣面前，慕灵衣满脸绯红，怔怔地望着他，林凡却不敢多看，只管闷头扒饭。

饭后小二送上来一盆子煤炭，三人掩面接过，慕灵衣和归海星正疑惑时，只见林凡从盆里抓起一大把煤灰，用水和了涂在脸上，一张脸登时凹凹凸凸，有如生满了疙瘩。

慕灵衣颦眉道“我们已经原谅你了，你这又是做什么？”

林凡手下一停，哑然道“我……不是，我是在易容化妆啊。”

慕灵衣立时醒悟“我们虽换了胡人军官装束，但面容未变，若给天罡三十六贼那般高手赶上，岂有不认出之理？”

当下也学着将淡墨水匀匀地涂在脸上，又自觉难以下手，便唤归海星道“星儿，我们互相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