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罗恩一脸难以置信样子。“我知道海格对于怪兽有某种特殊的爱好,但他绝不可能是打开密室的人啊,只有斯莱特林的传人才能打开密室,你认为海格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的传人么,哈利?”
“我也不相信是海格。”哈利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但是这本里德尔的笔记本告诉我,不,他是直接带我进入了他的记忆里,亲眼目睹了当初里德尔是怎样抓住海格的,里德尔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获得了学校的特别贡献奖,海格被开除了学籍,折断了魔杖。”
“他告发了海格?这事情听上去真像是珀西做的。”罗恩在听完了哈利的叙述后这么说。
“但是怪物杀人,罗恩。”哈利说:“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肯定是跟海格有关的,我也不相信是海格打开了密室,但是海格一定知道密室的一些内情,我们得去问问海格。”哈利咬着嘴唇说。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访。”罗恩说,“你好,海格,对我们说说,最近你有没有把城堡里某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放出来”
最后,他们决定星期五晚上去拜访一下海格,旁敲侧击,看能不能问出些情报出来。
格兰芬多队的下一场魁地奇比赛是对赫奇帕奇队。伍德坚持让队员们每天晚饭后训练,所以哈利除了训练和完成家庭作业,几乎没有时间做别的。不过,训练越来越得心应手,或者至少不大淋雨了。在星期六比赛的前一天晚上,当他走到宿舍去放下飞天扫帚时,他觉得格兰芬多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把握赢得魁地奇杯。
但是他愉快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他刚来到宿舍楼上,就看见了一脸惊慌的纳威隆巴顿。
“哈利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刚发现”
纳威惊恐地望着哈利,一把推开了房门。
哈利箱子里的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他的衣服皱巴巴地躺在地板上。床单被人从他的四拄床上扯了下来,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都散落在床垫上。
哈利张大嘴巴向床边走去,脚底下踩着了几张从与巨怪同行里掉出来的纸页。
当他和纳威把床单重新铺回床上时,罗恩、迎安和西莫也进来了。迪安大声嚷了起来。
“怎么回事,哈利“不知道。”哈利说。罗恩正在仔细查看哈利的衣服。所有的口袋都被翻在了外面。
“有人在找什么东西,”罗恩说,“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哈利开始把他的东西都捡起来,一件件扔回到箱子里。当他把洛哈特的最后一本书也扔进去时,才意识到少了什么。
“里德尔的日记不见了。”他压低声音对罗恩说。
“什么?只有格兰芬多的人才可能偷别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口令。”
“一点儿不错。”哈利说。
“罗恩,我们必须找海格谈谈了,这件事情太古怪了,里德尔的日记本被偷,能知道当年内情的也就是海格了。”
“但是现在城堡晚上检查的都很严。”罗恩说。
“我认为,”哈利说,声音放得更轻了,“现在应该把我爸爸的那件旧袍子再拿出来了。”
哈利只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件东西:一件长长的、银光闪闪的隐形衣。他们要想偷偷溜出学校去拜访海格而不被别人发觉,就全靠它了。晚上,哈利和罗恩像平常一样上了床,一直等到纳威、迪安和西莫不再讨论密室、终于进入梦乡之后,他们才从床上起来,重新穿好衣服,把大袍披在两个人的身上。
穿过阴森森的走廊,这一路并不令人愉快。哈利以前曾好几次半夜三更在城堡里游逛,却从没有看见在太阳落山后还有这么多人。老师、级长和幽灵成双成对地在走廊里巡逻,四处查看有无异常情况。哈利的隐形衣并不能防止他们发出声音,有一次格外惊险,罗恩突然绊了一下,而斯内普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岗。幸好,斯内普几乎就在罗恩发出咒骂的同时打了一个喷嚏。当他们终于来到栎木门前,并轻轻把它们打开时,才算松了口气。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他们匆匆朝海格住处的那扇映着灯光的窗户走去,一直来到他的门外,他们才脱去了大袍。在他们敲门几秒钟后,海格猛地把门打开。他们迎面看见海格举着一套弓箭对准他们,大猎狗牙牙在他身后高声狂吠。“哦,是你们,”他说,放下手里的武器,瞪着他们,“你们俩到这儿来干什么,,“那是做什么的”他们走进屋里,哈利指着那套弓箭,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海格含混地说,“我还以为没关系坐下吧,我去沏茶。”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定,水壶里的水泼洒出来,差点把炉火浇灭了,然后他粗大的手猛地抖动一下,把茶壶打翻了。“你没事儿吧,海格”哈利说。
“没事”就在这时,传来了很响的敲门声。
海格扔掉了水果蛋糕,哈利和罗恩十分恐慌地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赶紧把隐形衣披在身上,退缩到一个角落里。海格看到他们都藏好了,就抓起他的弓箭,又一次猛地把门拉开。“晚上好,海格。”是邓布利多。他走进来,神情非常严肃,他后面跟着的是杰克西尔弗。后面还跟着一个模样十分古怪的男人。这个陌生人长得矮矮胖胖,敦敦实实,一头乱糟糟的灰发,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他身上的衣服是个奇怪的大杂烩:细条纹的西服、鲜红色的领带、黑色的长斗篷、紫色的尖头靴。他胳膊底下夹着一顶暗绿色的礼帽。
“那是我爸的上司”罗恩喘着气说,“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哈利用胳膊肘使劲捣了捣罗恩,让他闭嘴。海格一下子脸色煞白,脑门上开始出汗。他跌坐进一把椅子里,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康奈利福吉。
“海格,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学校里发生多起针对麻瓜的袭击,我本来是要带你去阿兹卡班的。”福吉用一种清脆快速的语调说,“不过邓布利多教授说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无罪,所以我们取消了原先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