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那老叟可是自称花甲有余了!”
“是,全怪钟离无能,一开始我确实跟上了,而且还发现盯上他的还有几波人,后来他去了一家酒肆,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不见了,我遍查附近,终未寻获,跟着他的那些人我也分别拷问过,都没得手。”
看样子钟离确实尽力了,也不好责怪,只是有点肉疼那荷包,虞周摆着手说道:“算了,就这样吧,那老头有些古怪,我应当提醒你的。”
“虞小君子……咳,小周你放心,我一定四处寻访,迟早找到他的下落!”钟离很认真,堂堂项府家将,身手矫健的青壮把一个暮年老叟跟丢了,怎么说都不光彩。
项籍心不在焉:“多召集人手,务必寻到那老叟下落!”
“少主放心,钟离一人定能将那老叟擒获!”这已经是严重的失职了,项府的看重且不说,就对他个人而言,这也是一种耻辱!此时的钟离有些杀气腾腾。
打发了钟离眛,虞周准备和少年们一起去领责罚,逃学了一下午,一顿责骂是免不了了,而且就季康的脾气,搞不好还要吃点皮肉吃苦。
项籍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闷闷不乐的离去了。
“长能耐了,还爬墙,还打猎,还打野猪,说!谁的主意!”
别院的地上趴成一排,连小胖子龙且都没能幸免,季康一点都没客气,抄起柳条就打,可见这家伙多损,细细的柳条绝对打不出大毛病,可抽打在屁股上那疼痛是放大了一样,少年们顿时哀嚎连连。
韩铁笑吟吟的负手而立,看着少年们挨打,曹皮匠坐在一张皮榻之上,悠闲的伸着伤腿,面上丝丝红光,仿佛少年的痛呼是他的良药一般,这两个幸灾乐祸的老货!
季康小时候肯定没少这么挨打!感受着屁股上的疼痛,虞周暗自腹诽。
“唉哟,季三叔,别打了,我招,我招!”小胖子是最没出息的,他肥硕的屁股上已经一道道的青紫。
少年们顿时怒目而视,虞周悄悄的低着头。
季康还是很喜欢这小家伙的,大家进城时都是他领路,虽然贪吃些,但是实诚的可爱,听闻龙且服软,季康脸上和颜悦色,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小胖子,告诉我,谁出的主意,你就不用挨打了。”
龙且唉哟唉哟站起身,捂着屁股一指曹皮匠:“那你还得给我点曹老伯治伤的酒水尝尝!”
季康一愣,顿时被气乐了:“那得问你曹老伯了。”
龙且觍着脸看着皮匠,皮匠气道:“我都没尝过,如何能便宜呢这小子!季老三,怎么停了?继续打,打疼了自然就说了!”
小胖子敏捷的一闪身:“我说我说,是项籍带我们出去的,他说上午习练身手,下午充当斥候,我们是去探查来着……”
话没说完,就被季康一脚踹到,狠狠的在屁股上补了几下:“你糊弄谁呢,吃准了我不敢找项家娃儿的罪过是不是,这么蔫儿坏的话,就不是那憨直孩子说的,倒像是你个油滑小子的鬼心思。”
看着小胖子呲牙咧嘴的倒霉相,韩铁匠止不住的大笑,老曹更是笑的差点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