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你说姓虞那小子?他也束手无策,然然,你似乎很相信他?”
“当然啦,这山上除了叔母就数子期哥哥对我最好,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项超总觉得气息有点不顺,疑惑的问道:“比你大哥还亲近?”
“大哥总是忙着习武,很少管我的,而且子期哥哥不喜欢兄长靠近我和阿虞姐姐,说是他手上没轻重,怕伤着我们。”
都说以己度人,项超好久没跟家人相见,自然认为天下至亲全是一样的相互思念,听闻儿女之间还不如一个外人亲近,他立刻把缘由归结到虞周头上:呸,老子当年也是一员猛将,从没误伤过家人,这小子妨碍亲情着实可恶。
“就算你信任他,也不能跟大哥疏远吧?何况还是毛没长齐的臭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让我女儿如此推崇!”
“爹子期哥哥的本事可大了,这山上许许多多东西全是他的主意!旁人以为都是师父的手段,只有女儿知道,那是子期哥哥假托师父之名弄出来的。”
项超路上早已听说过黄石公,名动八方的高士跟乳臭未干的小子相比,他疯了才会把项然这番话当真,只当是那家伙哄骗自家女儿,少年人嘛,总想显得自己无所不能。
“好好好,小然,魏国老现在何处?为父何时可以去拜会?”
“呀,爹爹不说我都忘了,师父近几日不在山上,可能过些天就回来了吧?爹爹放心,子期哥哥治不了这伤必然因为缺医少药,只要您到了这,女儿一定治好您!”
“呵呵,小然真是好志气,那好,等魏国老回来,就让我女儿一并给为父治伤!”
项超倒是宠爱闺女,一时兴起浑不顾伤势是否吓人,只想着魏老诊治的时候自家女儿能学些东西也是好的,至于这百十来斤?亲人团聚之后他还真不在意了。
“爹爹等着,女儿去拿药,这些都是山下没有的,保证药到病除!”
项超行动不便,一个没拉住小姑娘已经迈着短腿跑了出去,只好笑着摇头等待,国没了、家没了、父亲没了、自己的军门生涯也毁了,项超只把一双儿女当作日后的所有,他打定主意,就算女儿一会拿来毒药也一口喝下。
“爹爹,快喝吧,我从韩伯父那里偷来的。”
项超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我项氏女儿想要什么何须去偷了!
“这是什么?”
项然拍开封泥,阵阵酒香透入心扉,项超贪婪的吸了一口,开怀大笑:“还是我女儿善解人意,知道为父期盼已久,快盛来尝尝!”
烈酒醇香浓厚,一闻就知道不同以往,烧酒和酒精的事情早听二弟提过,只是那时项超心不在此,没怎么留意,现在见到实物他才想起,一个劲的直呼闺女懂事。
“爹爹!听子期哥哥说过,这东西可以治伤的,不过要外敷,也不知管不管用……”
“那还不简单,外敷内服一起来吧!”
项超说完,抄起酒坛咕咚咕咚狠灌两口,再低头已经面透酡红摇摇欲坠,他满意的打了个酒嗝,拿鼻子喷着气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