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口带血的污痰直接代表回答,白眼球军士见状继续揶揄:“屈典客,都说你日间食人夜饮鲜血,不如给我这厮杀汉开开眼?”
感到那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屈旬回道:“此人当是楚人,老夫不食。”
“这还有挑口?”
谁知他竟认真回复:“那是当然,老夫当年坑害数万人马,至今有余毒未清的也说不准,不食用为妙。”
直言不讳到了没脸皮,认真的态度又让人头皮发麻,白眼球军士终于闭嘴不言了。
“拖下去葬了吧,把这屋子也清洗一番。”
“喏。”
经常被刺杀已经习惯,屈旬查看一番之后就放弃了,此人陪带着楚人常见的艾囊,除此之外再没什么身份讯息,跟以往那些人都一样。
……
……
而此时此刻的云阳县外,一个少年重重的把拳捶到地上,远远望着秦皇连绵不绝的行辕,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怎么了?失败了?”
“应该是,已经进去两个时辰,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成了早该大乱了。”
说话的是另一个少年,面白星眸背着一把长弓,一番话说的不情不愿。
“再等一个时辰,天黑之前还没动静咱们就回去。”
白面少年摇了摇头:“不能等了,景寥,以我打猎的经验来说,一击不中就该远遁,如果真没成功,这会儿秦人的斥候已经悄悄散布了。”
景寥拿过司徒羿的箭筒往地上一拄,侧耳听了片刻,摇了摇头:“没什么动静,但是我的感觉很不对,咱们走吧,把这地方收拾一下。”
两人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掩去人迹,司徒羿忽然笑道:“幸亏来的是咱俩,要是龙且来了,光他吃的那一地狼藉就够收拾一阵的。”
“哼,挨揍挨轻了,以前我家出去打猎,养的猎狗总吃猎物,打过几顿就好了。”
司徒羿摇了摇头:“你就不能像原来那样说话吗,非弄成现在这样孤立。”
“原来?原来大楚还在,现在呢?”
司徒羿不欲与他争论,束身说道:“走吧,马在五里之外,你先想想怎么应对亚父吧,他老人家本来就不同意,现在被咱俩搞砸了,打草惊蛇不说还搭进去个景氏门人,这下不定发多大火呢。”
“又不是折损项氏人手,何须交代?”
司徒羿苦笑:“你还真打算跟项羽较劲啊,那家伙异于常人不可力敌。”
景寥踏步就走,却在司徒羿跟上的时候回道:“都是将门之后,凭什么他就压我一头。
最看不惯他号称万人敌的样子,军法兵略岂是光有勇武就行的,我景氏也不落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