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刚把屠占送走片刻,却不想他去而复返,没有眉毛的眉头肉紧紧皱着:“主公,大事不好,此地洞已经被封住了!”
“什么?来的好快!”
屈旬还没想好挑个什么时机用计诱敌,人家反倒先打上门,焦急的转过一圈过后,他慢慢安静下来。
到底是愣头青,好好的地道不知多加利用,居然就这么毁了,这样也好,一来让他看清对方有勇无谋的本质,再一来,也看透项籍与自己不死不休的决心,毁掉地道是怕他借机逃跑吧?这少年果然跟他父亲一样执拗,不足为虑也!
想通之后,屈旬慢悠悠往案几前一坐,吸溜溜的喝起酒来。
“主公!现在情势危急,您怎么还有心饮酒……”
“慌什么,告诉你吧,那项籍此来不取到老夫的人头不会罢休,我为什么要着急?”
因为有人不杀你不罢休,所以不着急。这是什么逻辑?就在屠占疑惑之时,屈旬再次开口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秦营!且不说项籍有没有胆量杀进来,只论他这份不死不休的执拗就有许多文章可以做。
记住了,当一个人太过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他的心思必定缺乏变通,只要老夫略施小计,那不知死活的傻小子还不得一头撞进来?”
见到屠占似懂非懂的模样,屈旬一声哀叹,如果此事庆儿尚在,他一定能够瞬间领悟,苍天无眼啊!
“下去吧,晚些时候随老夫一起去会会那项氏后人,我倒要看看,能力抗巨鼎冲阵披靡之人到底是何模样!”
……
……
“少主,您为何派人将地洞封上?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
“对啊,就是要告诉他我来了,你不是亲眼看到那光头钻进去了么,些许鱼虾不足为意,让那老鳖心中有数也好。”
钟离昧有点不解:“可是这样一来那老贼岂不是更不出来!”
“不会,子期曾说过,那老贼对我项家已经有种病态的仇恨,我相信他不会错的。
刚刚进去那人必定是他门客,这方面你有没有印象?汉塞有没有说过?”
钟离昧摇了摇头:“从未提起个光头之人。”
想不通的就不多想,项籍凝神等待,直到几个伙伴全都困涩之时,那双重瞳任然眨也不眨,等到秦人开始埋锅造饭,他才对钟离昧问道:“季布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能否逃过游骑追捕?”
“他们说没问题。”
两人刚刚搭话,只见官署忽然大门洞开,一个腿脚略有不便的枯瘦老者在身边光头大汉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他二人也不多行,就在门口摆着案几开始倒酒,看那样子竟是一副待客的架势。
项籍扭头问道:“是不是此人?!”
钟离昧的牙都快咬碎了:“没错,这老贼便是屈旬,钟离这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