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有些土皇帝的嫌疑,但有江家在,淮河要道数十年没出过大问题。两年前的私盐案,朝廷本以为是江家捣鬼,结果是水匪想挑拨关系,好在这里分杯羹。可见这地方水深。
幸亏太子殿下及时破获此案,淮河才得安宁。
江家商船在数十年的改进中,外壳坚固,载货量大,可攻可守。其内更是五脏俱全,甚至还设了牌九室。
“太子殿下为了查案还曾在这艘船上扮过商贾,我叔父说太子殿下可是个能人,扮什么像什么!”
江洵说得有些口干,但看着柳新眼睛亮晶晶的,便像是受了鼓舞,继续滔滔不绝。
柳萌在一边看着内心已经在为他默哀了。妹妹对太子殿下的崇拜可不一般。
他的注意力可不是全放在他们的谈话上的,在船上走过一遍后,他很是惊讶。
这样的船体,用作商船似乎有些大材小用。沿海那边的军用船只都不见得有这般工艺。
“想请问江兄,江氏是都经营些什么,江淮地带看起来和北边差别极大。”
“衣食住行基本都有涉猎,做生意嘛,什么赚钱做什么。其实哪里都差不多。”江洵已有些生意人的感觉,这话答得很是圆滑。
柳新听故事听得开心,未觉在外面待得久了些,手指渐渐有些冰凉,白糯的手指染上了一抹海棠粉,趁上白兔子毛裹得手炉,惹人怜爱。
“时间也不早了,柳家妹妹快些回去歇歇。这时节染病很熬人,贪凉可不行。”江洵很自然地握了下柳新的手指尖然后放开,不待给柳萌再问的机会。
被比较陌生的人握住手,柳新很不自在,轻轻揉搓下小手,缩回了袖子里。不过确实有些凉意。
只是这凉意多来于边上两个少年的谈话。
今儿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玲珑心窍。哥哥和这江洵可不就是?说个话净是弯弯绕绕,其实两个人都明白得不行。
虽然不爱听,但柳新也知道,哥哥这是开始晓事了。阿爹不在,他就是半个主心骨。她自然不会添乱。
“哥哥,这水上风真如江洵哥哥说得,颇凉。你们说话吧,我回去加件衣裳喝了药再找你们。”
江洵又说:“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我们一同回去吧,路上说话也不闷。”
他这么一来,柳萌是不好意思继续打探下去了。好在谈些别的,江洵还是知无不言。
就这一点来说,柳新感觉他还是挺好相处的,和大多安都子弟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