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不见南柯姑娘?”
柳家,南柯和柳萌才是适龄的儿女。
司攻玉低着头说道:“那丫头身子骨弱,来的路上有些起热。便送她回去了。”
她自己不愿意论及婚嫁,过了这年岁,哪里还那么容易找到合适的?便是替她着想也要她肯配合啊。
南柯身份,柳家只对外说是灾荒年捡来的,父母双亡。
如果被人发现她一身重孝,柳林在朝中又是那么个身份,免不了要多些麻烦的。
南柯重孝是没错,错只错在个人有个人在乎的东西。
司攻玉在乎的,使一家人的性命。她不能让步。
林夫人对此不无可惜,“柳夫人也不必忧心,往常见着南柯也是个有福的,不会有事。”
这事原是她家老爷让问的,特意要她注意着柳府的养女。
“谢林夫人吉言。”
司攻玉浅浅抿着酒。对南柯的事不愿再多说。
林掌库是郑钰那边的人,郑钰和柳林不对付。连带着麾下也甚少交流。
餐后就是给官家夫人联络感情,少爷小姐们相互结识的时间。
女孩子在一起就是飞花令,倒也不饮酒,就罚些别的。诸如唱几句曲儿,背一段书,又或者抚琴弄弦。
文雅极了。
柳新一开始就做了输到底的准备,毕竟,她的诗文学得确实不好。
这不,连输了怎么认罚都想好了和岳先生新学了蕉窗夜雨,勉强可以拿得出手。
“这回南柯姐姐不在,要玩飞花令,不知道要难住多少人呢!”
不知谁说了这么声,大多人都附和着。
年纪小的,像柳新和崔九娘之流,还没感受过整场飞花令赖南柯一人支撑的恐惧呢。
“还是以春字打头吧,简单些。”刑部尚书聂建勋家的二小姐聂妲,素有才名,为飞花令开了个头。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算是讨个早春来的妙趣。就五言词来填,春字位置依次后推。惩罚自然还是那样。”
来得大多是习了几年诗书的,对她们来说,确实不难。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立马就有在聂妲边上的宫薇接了下去。
两三个小的,只好在边上看着。
柳新缠弄着帕子,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些?毕竟,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个孩子。
这种场合……姐姐们早就把她划归为小萝卜头了,飞花令压根就没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