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柊!”
柳罗生再次出言阻止,“小姐见谅。贱内也是为经营铺子不得门道而着急的。那些无状之言您千万可别放在心上。”
柳罗生并非没有头脑只是实在惧内,而红柊则是个拎不清的。
柳新对两人脾性摸了个差不多,想着该办正事了。
“母亲从前事务多,对这铺子实在腾不出手来打理,但是每个月仍然往这里拨钱,可见是不想就这么荒废下去的。花容阁地段又好,经营成这样,不管怎么样都说不过去。我央了母亲将这里交给我做学习所用,便是要在这里上心的。”
红柊一听,立刻就站直了,“小姐,这玩笑可开不得!让一稚童来管铺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死!”
柳新是实在不喜欢听她说话,于是不理,只当没这个人。何况,柳罗生才是掌柜。
走进室内,看见这布置实在是糟糕。
“沉香,去把所有窗子都打开。”
“是。”
不一会儿,正午阳光就洒进来,绸布上放置的一个一个小盒子、燕支盅,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
同时明显起来的还有飞舞的灰尘。
“当家的!你从哪里带来的野丫头?!是不是随便找个人来冒充主家?”
红柊眼睁睁看着沉香在室内走来走去,把那些个打烊后闭窗的木板拖出去丢在外面。
柳罗生难堪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新拿出司攻玉的印信,示意铃铃拿过去给她看。
哪知红柊看也不看,一口咬定她是冒充主家来闹事的。劈手夺过印信就丢在地上。
整个人目眦欲裂,面部扭曲,撒起泼来。
“沉香!”文的不行,那还说什么?
沉香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上前扭住红柊的手臂就按倒在地上。
这女人一身膘是没白长,手腕也粗得很,他几乎要攥不住她的手腕,费了些力气。
“呸!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敢动你姑奶奶?!”
铃铃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掐腰瞪着眼睛:“你这妇人,忒不讲理,惯会撒泼,也不见对得是谁?!想给谁当姑奶奶呢?!我家小姐是正正经经的柳家主子!”
“铃铃不必和她吵,不过是个账房。”
铃铃又瞪了红柊一眼才退回来。
“掌柜,今后花容阁就是我管了。红柊不服管教,恶语欺主,是不能在这里待了。”
柳罗生还想求情,但是看见柳新已经别过脸不看他,便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正此时,门口又进来两个人。
“青青,可是出了什么事?”
在隔壁的江亚杰见隔壁向来没什么样子的店铺忽然丢出来些破木板,还时有叫骂声传出,便令人来看了一眼。
竟不想是柳新在,于是知会了江洵。
“江洵哥哥,是不是打扰到荣华轩做生意了?”
想来是方才红柊叫喊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