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秦牧点点头道,有些哭笑的道。“这个不算什么的,您老躺着不要动,你要是再动,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搞定?”
其实在秦牧看来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李老而言却整整折磨了他近五十年,整整大半生,唯有亲身经历才知道这个中滋味,这也是为何李老平日里执掌千军都能挥洒自如,现在居然会为这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书记此刻也激动万分,搓着手就差要跳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父亲的情况,也能明白李老的心情,此时此刻作为儿子的他感同身受。
李老躺好,再次闭上眼睛,此刻他的眼角居然不自控的流出一滴眼泪。
整整五十年,这种痛苦的折磨唯有他自己最清楚,原本觉得到死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解脱,可没想到今日居然拨云见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无法自控的。
李书记上前,拿着毛巾帮李老将眼角的泪痕拭去。
秦牧银针飞舞,极速的插入伤疤周围,将其周围的经脉封锁,阻止神经脉络的传输,同时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李老的伤疤处切割,李书记本要说什么,却被秦牧用眼神阻止。
秦牧将那伤疤切割,切开一道血槽,里面的血呈现的是暗红色,不是正常的血红色,很显然这个区域的血肉经脉基本处于坏死状态。
秦牧捏过一根银针,木之真气顺着银针度入李老的体内。
木之真气进入体内的一瞬间,开始滋养周边老死的血肉以及集聚的血块,和那些骨肉神经链接的那些碎末纤维
伴随着秦牧真气的度入,新生的鲜血滋养,连带着一些碎末和血块自血槽中慢慢的溢出,李书记就趴在那里忙着擦拭。
整整一个时辰,秦牧整个道袍都湿透了,脸上也挂满了汗珠,这次的真气驱脉,当真是他遇到的难度系数最大的,毕竟靠近心脏的位置,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触及到心脏,毕竟李老的年龄摆在那里,若有丝毫差池,李老或许就要一命呜呼,也恰是如此,秦牧不敢有丝毫疏忽,整个的神经绷得紧紧的。
就在搞定那一刻,秦牧收针,整个人也朝后方跌倒,若非李书记眼疾手快将秦牧扶住,他就直接摔倒在炕上。
而此刻李老闭着眼睡得很踏实,李书记想要去拿毯子给李老盖上,却被秦牧拦住,朝他摇摇头。“不要去碰他,让他睡一会儿吧。大夏天的不会碍事的。”
“扶我起来。”秦牧在李书记的帮助下,顺手将身边盛着稀释过的生机液矿泉水瓶拿过来,拧开瓶盖,一大口灌了多半瓶,盘腿坐在火炕上,运起了道家八锦缎开始炼化生机液,恢复己身消耗掉的精气神。
李书记此刻坐在火炕边缘,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尽可能的压制,生怕打扰到秦牧和他熟睡的父亲。
多少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睡得这么的安详,这让李书记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秦牧,内心真挚的朝说了声谢谢,若非秦牧仗义出手,他父亲恐怕李书记想到此处,不由的深深呼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