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守卫拔刀相向,“何人胆敢来军营?”
沈风抬起了头,“是我,沈风,张将军和柳无师他们在等我。”
两名守卫仔细看了看沈风,确认了沈风的身份,这才放沈风进入军营。
白日里,张将军曾介绍过沈风,因此,他们都见过沈风。
沈风远远的就看见柳无师和张将军二人站在营帐门口眺望,顿时笑了起来,“柳兄,张将军,我回来了。”
柳无师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沈兄,快快进来。”
张将军吩咐下去,“速速生火!”
说完,张将军身先士卒,忙着生火。
沈风走到营帐门口,柳无师便让开了道。
沈风取下头上的斗笠,走进了营帐。
张将军见沈风进来,便说道“沈兄,先喝口茶,我在生火。”
沈风有些感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遇到对他好的人。
袁景倒上一杯好茶,递到了沈风的面前,“沈兄,辛苦了!”
沈风正觉得饥渴难耐,发现杯中茶已冷,顿时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几杯茶连饮了几杯。
柳无师拍了拍沈风的肩膀,“真是有劳了。”
长孙军师走了过来,问道“沈兄,恕我直言,可否将证据拿到手?”
沈风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用布包裹的账本,交给了长孙军师。
长孙军师看了看,又交给了袁景,“文森县的账目,应该你熟悉一点。你看看,然后再拟一道折子,交由柳兄上奏给皇上。”
袁景接过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柳无师领着沈风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问道“沈兄此去,除了拿回账本,可否惊动他人?”
沈风摇了摇头,“我的目的是拿回账本,其他的事喔并没有多管。”
沈风本想将遇到朱雀长老文若冰的事告诉柳无师,但他想了想,觉得这是自己的事,告诉他人也是徒增烦恼,还不如藏在心里。
袁景一页一页地翻过账本,怒道“好一个周天,好一个申有明!文森县一年的赋税差不多两万两银子,但是,上交给朝廷的,却只有五千两,其余一万两五千两即使经过层层盘扣,交到高如斯手里也有五千两银子。也就是说,高如斯一人所拿的银子,跟朝廷拿的一样多。国库空虚,全因这高如斯及其党羽中饱私囊。高如斯不除,我们一国很难强盛起来。”
柳无师皱眉道“这个账本,可否当做最有力的证据弹劾高如斯?”
长孙军师叹了一口气,“只怕很难,高如斯只手遮天,即使将证物呈交给皇上,也未必能扳倒高如斯。”
袁景也道“长孙军师所顾虑的正是。且不说高如斯,单单是这名单上的其余官员,都足以令整个国家震动。大部分官员都有受贿,若是一一彻查,整个国家,要损失一半以上的官员,而这已经动摇了国本。再则,即使有此证据,但还缺少事实根据,这么多银两,去向了何处?高如斯他们没有那么傻,不可能将那么多银两藏在家中。但他们将银子藏在何处,这些都是我们无从知道的。如果搜查不出那么多银两,朝廷上也未必能将高如斯定罪。相反,高如斯会一口咬定是我们诬陷他,反而对我们不利。”
柳无师眉头紧皱,“如此说来,这本账本,竟毫无用处?”
袁景笑道“柳兄,我还没说完,你大可不必着急。其实,这本账本对我们来说,大有用处。我们可以按照账本上的人名一一彻查下去。若查明属实,便可将高如斯的势力一一铲除。只有将高如斯遍布朝野的势力逐步瓦解,让其孤掌难鸣,我们才更容易对付高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