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等作战不利,你给我们的五千兵马损失过半,请主公降罪!”典韦抬头说道。
看着三人眼中含泪,身上更是血迹斑斑,刘和快步来到三人面前关切地问道:“你们受伤了?”
“没有,这些都是敌人的血!”典韦说道。
“那就好!来人,快拿衣服给他们穿上!”刘和一边朝门外吩咐,一边将三人扶起,“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是一次进攻失利罢了,只要你们三个活着回来,我做梦都能笑醒!”
“可那是我们毋极的全部精锐啊!”臧霸满脸不甘。
“没事,只要你们在,我们日后就能再打造出五千、五万,乃至更多的精锐!”刘和安慰道,“快把衣服穿上!天这么冷,学什么负荆请罪!你们三个要是病了,呆会儿谁替我冲锋陷阵?”
说着,刘和接过士兵手里的衣服给三人披上。
“呆会儿?主公,您还要继续攻城吗?”孙观不解地问道。
“嗯!这次进攻失利,敌人肯定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再次攻城!仲台,你速去面见皇甫将军,就说我们打算平旦(三至五点)再攻城一次!”
“喏!”孙观抱了一拳,披起衣服朝营帐外走去。
一场大战之后,广宗城中的黄巾士兵紧张的不轻。在收拾完城头残局,很多士兵靠在木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就连城中渠帅和张角都和衣睡了下去。
城下的汉军似乎也安分了下来,除了营寨中偶尔巡逻的火把,一切看上去都静悄悄的。
十月之后夜长天短,三五点钟正是人们睡梦正深的时候。
天空没有星辰、明月,不知不觉雾色大起。
此时没有人发现,东西两门的汉军在经过短暂修整之后再次列阵完毕,正趁着浓雾悄然向城脚摸去。
“什么人?!”
广宗城头一个士兵刚刚解手归来,看到城头有人蹑手蹑脚、弯腰勾背,厉声喊道。
“杀!”
那人见被发现也不惊慌,而是提着一把虎头刀,劈头盖脸朝黄巾士兵砍去。
“汉军来了!汉军杀上来了!”
城头的动静惊醒了睡梦中的黄巾士兵,一时间广宗城上杀声一片。
“兄弟们,我们为刚刚死去三千弟兄报仇!”
浓雾中,一个后世两米多高的“铁柱”,疯狂地挥舞着手中一双大铁戟呼呼作响,砸人人死,砸墙墙碎。
“攻下广宗,活捉张角!”
一个彪形大汉手握狮头刀,猛地朝臂下黄巾士兵脖子上一划,黄巾士兵应声倒了下去。
“攻下广宗,活捉张角!”
“攻下广宗,活捉张角!”
……
城头攻上来的汉军一呼百应,把正在睡梦中的张角惊醒了过来。
“外面是什么声音这么吵?”张角向左右问道。
“回将军,是汉军,汉军又攻上来了!”门外守将跑进房内说道。
“哼!还真是不死心!东西北三门我都有重兵把守,谅他们也攻不进来!”张角冷哼了一声。
“报!”
“报将军,汉军从南门攻进来了!城,破了!”
张角话音刚落,一个虬髯大汉一身是血跑了过来。
“什么?!不可能!城南乃是清河,汉军怎么可能攻得上来!”张角跳脚指着大汉说道。
“回将军,在下也不敢相信!据城头败兵汇报,是汉军一员猛将趁夜色用绳索攀上城头、杀死守将、打开城门、占据吊桥。我等闻讯与汉军死战,但汉军攻势太猛,我等不敌,汉军已经入城!”大汉泪流满面,愧疚地说道。
“啊!!!”张角仰天大啸,睚眦欲裂。
“随我来,我们与汉军拼了!”稍后,张角眼光阴冷,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