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一口血吐出,白衣上瞬间洒下一片血红,有些刺目。
她和扶辰皆是在地上滚了几圈才是停住。
而离北洛却站在屋顶,周遭冷气环伺,让人不敢接近。
白珏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脚尖点地,直直飞了上去,试图靠近离北洛。
可是,男人的气息太过冷戾,根本接近不得。
“哥!”
踏星眸光轻闪,转身几个闪烁间就离开了庭院。
药庐中,苏清栀还在陪着宁宁,踏星就那么闯了进来,慌乱是说道:“青痕大夫,你快去看看主上,主上他寒毒又发作了!”
苏清栀神色一滞,迅速起身,却吩咐踏星:“照看好宁宁!”
“是!”
顾初九一直守在屋外,自然也听到了踏星的话,登时心中就是一跳,可是,坐在那里,却没有动。
苏清栀出门时,不找痕迹的看了他一眼,看着男人并没有什么表示,也不多说什么,施展轻功,直接朝着离北洛的宫殿走去。
扶辰和白珏都是不小程度的伤。
“青痕。”白珏看到她过来,本能的唤道。
“交给我吧!”
其实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她的血而已,可是为了避免让白珏怀疑,苏清栀偷偷咬破了指尖,从怀中取出霜露,将自己的血滴到了上面,然后靠近离北洛,将药丸喂了下去。
不大片刻,离北洛就安静了下来。
周遭的冷气也在渐渐消散。
“对不起。”离北洛有些虚弱的道,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向前倒去,若不是苏清栀眼疾手快,他估计就要从楼顶摔下去了。
太过虚弱的三个字,让苏清栀眸光轻轻一颤,她缓缓叹了口气。
白珏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苏清栀的充满了不可置信。
下意识的问:“你怎么做到的?”
她游历江湖,就是为了找解毒的办法,看过许多典籍,可是不是那种逆天的以命换命之术,就是需要以血巫为引的秘术。
而不管的哪一种,实行起来都是极为的困难。
以命换命不禁是禁忌,施术者和受术者都会承受很大的伤害,寒毒是解了,可是从此,身体羸弱,也不过可以活三年之久。
无疑,血巫为引是最好的方法,可是,百年都不出世的血巫,又在哪里呢?
那毕竟,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呀!
而此时看到苏清栀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了离北洛的寒毒,想表现的镇定也是不可能。
苏清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白珏面前就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的血可以克制百毒的作用,但其实,她也没有那个责任非要告诉她吧?
“也只是能压制而已,却解不了,我当初制作霜露只是为了让宁宁少受点苦。”苏清栀淡淡的摇了摇头,扶着离北洛就跳下了屋檐。
又道:“他现在身子虚,需要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你们照顾好宁宁。”
白珏讷讷的点头,问:“你去哪?”
“有点私事。”
苏清栀将离北洛递给了扶辰,然后转身离开了。
“快将哥哥扶进去。”
离北洛醒来的时候,房间中灯火通明,而白珏和扶辰都守在旁边。
“清儿呢?”
白珏在一旁说道:“她说有事,就先出去了。”
“哥哥,你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白珏满脸担忧的看着离北洛。
离北洛勾了勾唇,从床上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白珏的头,说:“让你担心了。”
“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了,所以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珏儿会伤心的。”
皇宫中。
轻快的身影在宫墙间穿梭,很快就到了禁地。
阵法没变,加上宁宁教过她,她轻车熟路的就走到了宫殿前。
不客气的推门而进,就看到女人倚着窗门在看书。
苏清栀开门见山的问:“血巫在哪?”
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苏清栀的到来,女人缓缓阖住了书,站起身,看向苏清栀,淡淡的说:“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嗯?”苏清栀有点不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女人轻叹了口气,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云上崖的药人吗?”
苏清栀瞳孔微缩,完全没有从她这句话中反应过来。
药人?
“什么药人?”
女人靠近她,说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知道你是药人,因为你身上有特殊的气息,那是只有云上崖的人才会闻出来的。”
“你!”
女人轻轻一笑,倾城容颜带着一点岁月的沧桑之感:“是,我是云上崖的人。”
“我叫云瑾。”
面具下的苏清栀微微蹙眉,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云瑾并没有朝苏清栀解释药人到底是什么,她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不夏寒毒,需要血巫,而你的血,就是血巫。”
“世人只直血巫,却不知血巫是从何而来。”
“你是药人,肯定会不定时的心痛吧?”云瑾的脸上是一抹凝重。
而苏清栀的脸上,却是诧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