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苏清栀这才缓缓回神,摇了摇头。
小荷可不信,拉起她就走。
“小姐,我带你去看大夫,别给着凉了。”
苏清栀只是笑了一声,挥掉了小荷的手,道:“我去看看那个人。”
苏清栀替那人把了脉,又嘱咐了几句,才是有些失魂的离开。
脑中不知为何,总是忘不掉那个男人的背影。
身上仿佛有一堵墙,隔绝了人世间的一切,不带烟火,毫无人气。
脸上的面纱突然被男人摘下,苏清栀那张让人惊艳的小脸便映入眼中。
还是和当年一样
哪怕失去记忆了。
离北洛轻轻摆弄着她的长发,在指尖缠绕,苏清栀扭着头,任由他摆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没了往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微醺的眼中是一抹迷茫,眼中仿若万千星辰一般闪着波光,一眼让人沉沦。
是的,一眼沉沦。
也许从一开始的不该相遇,他就已经沉沦了。
是的,他沉沦了。
可是,他却知道,她喜欢的人楼炎溟。
但是,这两人,却不能在一起。
所以,他毫无条件的答应了皇帝的赐婚,连楼炎溟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只是最后没有想到,她反对的那么激烈。
嚣张跋扈到踹上了皇上的龙椅,和皇后明目张胆的作对。
从一个温柔心善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满是悲伤,用跋扈来掩饰自己的内心。
五年前的她痛,他比她更痛。
离北洛微微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眼角,感受到她轻颤的睫毛,才是缓缓离开。
“明明一杯就醉啊!”
离北洛低低一声浅笑,拿过了她手中的酒杯,浅声说道:“别喝了,你醉了。”
“溟哥哥,我才没醉呢。”
女人笑的魅意万分,殊不知这些话落在离北洛的耳中,就仿佛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了离北洛的心口。
痛的流血。
强硬的掰过女人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看清楚了,我是谁!”
“溟哥哥啊,清儿的溟哥哥。”
银色的眸中清晰的映出她的模样,苏清栀紧紧地盯着他的眼,咯咯咯的笑着,可是那个笑容中,竟是带着一些苦涩。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掠过他的眉眼,划过脸颊,后垂落在桌上。
“你为什么不要清儿啊?”
“你为什么不要清儿啊?”
“为什么呀?”
明明说好的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你却食言了呢?
“你知不知道,清儿的心很痛啊!”
“溟哥哥”
喝醉酒的苏清栀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的开关,所有的记忆涌来,但其实,也只有那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太深刻,想忘记,太困难,想忆起,太痛苦。
泪水终于从眼眶中落下。
离北洛的指尖微微收紧。
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苏清栀喝醉,可是
“苏清栀!”低沉的嗓音有些凶狠的落下。
苏清栀理了理长发,挥开了他的手,已经不屑拿着酒杯喝酒了,而是直接拿起了酒盅就往肚子里灌。
所以,她是来借酒浇愁的吗?
一旁驶船而来的那些贵族子弟,在看到苏清栀的娇美的容颜时,都已经看呆了。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苏清栀无所谓的觅了一眼他们,拿起酒盅又想倒酒,扬起头倒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有。
她不满的看向离北洛,道:“没酒了,上酒!”
离北洛蹙了蹙眉,拿掉了她手上的酒盅,道:“别喝了,我们回去!”
苏清栀哼了一声,道:“不回,这里的风景多好啊!”
“看看花,品品酒,这生活,好不快哉,我为什么要回去,不回去!”苏清栀说完就撇开了头,看也不看离北洛一眼。
“船家,上酒,本小姐这里不缺钱的。”船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冷着脸的离北洛。
这气势让船家无法忽视。
半晌不敢吱声。
“美人,他不给你酒喝,本公子这里有啊。”一个骚包的声音从一边想起。
苏清栀下意识的望了过去,男子见到美人望了过来,像是为了博取好感一般,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又指向身后的檀香木桌,上面摆满的全都是酒。
“美人,只要你过来,这里的酒,都是你的,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苏清栀微微蹙着眉,目光却落在男子身后的酒上,不由抿了抿唇,似乎真的在考虑事情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