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栀自从醒来之后,就连房门都是没有出去过,连宁宁连续两天的比赛,也都没有去看。
像是把自己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之外,谁都不见。
离北洛在屋外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他轻叹了口气,出声问:“清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应我一声。”
“你已经好些天没有出门了,出来透透气吧!”
苏清栀侧卧在软榻上,正在翻着书的指尖微微一顿,她敛下眸中的冷色,缓缓阖上了书,她站起身,赤脚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入眼的,是男人深邃的五官和那似是有着点点月华的银眸。
她微微躬身,“参见王爷。”
离北洛一怔,眸光落在苏清栀的后脑,问:“你这是做什么?”
“王爷高高在上,民女只是行礼罢了。”她不卑不亢的起身,微微侧身,让开了路。
离北洛的身子就像是钉在了原地,久久无法移动。
他不懂她!
看到她赤脚的模样,他缩了缩眸子,刚伸出手,苏清栀就已经向后退了半步。
离北洛的手顿在空中,目光锐利的刺在苏清栀的身上。
他大步向前跨了一步,整个人都罩在了苏清栀的身上。
“为何?”
冷冽的气息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压下,苏清栀又向后退了一步。
“王爷这是又从何说起?”
离北洛抿着唇,声音低沉的响在苏清栀的耳畔:“你让本王说为何?你真不知道吗?”
好,你想用什么,那本王便用身份!
“民女,不知!”苏清栀也不惧他,淡淡的抬眸与之对视。
他倏地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在了门上,冷声问:“想起来了,是不是!”
因为想起来了,所以,那颗心,便不在是他的了,里面住着的人,也不会是他了。
又是像当初一样,恨不得,杀了他!
宁死不嫁!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有这个感觉。
她与之前不一样了。
连看他的眼神,都没有先前的纠结和偶尔流露出的笑意。
有的,只是被疏远淡漠包裹起来的冰冷双眸,心脏,都仿佛被冻住了,无法呼吸。
“是啊!”
“王爷,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你是怎么用权利压我父亲,你是怎么逼我嫁给你,在那晚,你又是怎么要了我,而后,又抛弃了我。”
离北洛只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彻骨的寒。
……
宁宁从赛场上一跃而下,轻轻松松赢得了比赛,在人群中瞄了一眼,没有发现自己娘亲的身影,才是缓缓抬头看了高台一眼,却发现那个位置也空着。
他落寞的垂下头,好像自从他娘亲醒来,所有的人,都是怪怪的。
考官看着宁宁兴致不大的样子,前几天赢得比赛的时候可是比谁都高兴啊!
他走上前,在宁宁身前蹲下身,问:“小家伙,怎么了?不高兴吗?”
“嗯,爹爹和娘亲都没来看,不高兴。”宁宁噘着嘴,控诉着那两个一点都不关心他的人,别提多委屈了。
考官想起上面交代的任务,笑的愈发和蔼了,“你爹爹娘亲是谁啊?”
“我爹爹就是我爹爹,我娘亲就是我娘亲,考官叔叔,不是有人让你来套我的话吧!”宁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裂开嘴,笑道。
明晃晃的说出来,考官一向正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便道:“不是,叔叔只是比较好奇。”
“我爹爹是最厉害的人!”
“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拿到第一名,而现在,也只差一场比赛了。
“宁宁,跟我来。”
盛子陌走到宁宁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就带着人离开了。
宁宁被他拉出比赛场,才是开口问:“小子陌,怎么了?”
看着他紧张兮兮的,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我看到了白白。”
宁宁眨了眨眼,“白白?你确定?”
说起来,自从血池之后,就再也没有看的过她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那么混乱的情况下逃出来的。
“她现在在哪?”他刚好有很多事情想要去了解一下。
“我把她安置在了驿站里,你快去看看吧!”
看着盛子陌焦急的样子,宁宁皱眉问:“她怎么了?”
“她,我说不上来,你既然是鬼医的徒弟,那你就肯定能看出些什么。”
……
驿馆,盛子陌房间中的小隔间里。
小小的床上,女孩蜷缩在床角,身上的衣衫破烂,血腥味浓郁的有些刺鼻。
“白白?”宁宁常识性的叫了一声。
“白白,出什么事了?”宁宁靠近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伸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