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默不作声，手托着下巴侧头看着沿街的夜景，路灯映衬着水泥铺设的路面反射出白乌乌的光，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着，像天上闪着的繁星一样调皮，望了望苍芒的星空，竟有莫名的恍惚感一闪心头，蓦地，她垂下眼来，眼神迷茫而空乏。

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她来云河上班的第三个年头，认识夏雨第三年，坐他的车第三次，她攥着拳头，很担心夏雨问东问西，她尴尬地看着正在专心开车的夏雨，似乎对方并没兴趣来窥探她的隐私，这让她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一点。

也许明年，是的，最迟明年，她就会辞掉云河的工作。会去哪，没想好！爱哪哪吧，哪都比云河强。

爱情，扯乎！

誓言，扯乎！

让它们统统都见鬼去吧！

周慧此时像沉静在她经常看的武侠里的江湖里一样，放下打打杀杀，一连好几个感慨与自嗨。这是她排解坏心情一贯的做法。

车子在一家茶餐厅门口停下来，店不大，但干净整洁，与人高的一面墙上摆满了书籍，轻缓的声音缓缓流淌在每个细胞里，每个餐桌上放着小柠檬色的饰品，上面开一小孔，微微渗出一丝丝的香气来。

“想吃什么，自己点。”夏雨把餐单递给周慧，。她并没有接，看着这店里的档次消费一定不低，她向来对贵的菜谱有免疫力。“夏总，您点吧！”夏雨大概能明白她的小心思，也不做勉强。

“两份牛排套餐，一份意面，一杯咖啡，一杯奶茶，慕斯蛋糕，巧克力冰淇淋。”服务生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下单。“那个夏总，奶茶可以换成酒吗？”周慧询问的目光盯着夏雨的脸。

“行。”夏雨把柠檬色的小圆东西往桌子里面挪了挪。“放松心情，对着她多闻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