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一本账簿,记录的数额大得让人咂舌,就算是陵东国的国库,也未必有这么大笔的财富,这到底是哪里的收入?如果这都是季佑的,那么他的这些财产,又是从哪里来的?
漠禾关?山脉?巨额财富?楚漓隐隐的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又在脑海里成不了形,用力的晃了晃脑袋,还是先不要琢磨这些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接近季佑,虽然办法她也已经想了出来,但这是一招险棋,每走一步,她都必须要小心翼翼。
等余婆婆做好衣服回来,已经是傍晚了,楚漓压制着心中的激动,再好好的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渝婆婆还没有醒来,她就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一路问着路人,走到了常晴坊,虽然所有人都拿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但她也不在意。
一大早,常晴坊的大门依然是紧闭的,楚漓一直在敲着门,没有人来开门,她就不愿意停下。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的痕迹,但依然是风韵犹存。
“哟,小姑娘,找相公找到这儿来啦?我们常晴坊还没开门做生意呢,想要找你相公啊,到别处去找吧。”
“姐姐,你误会了,小女已走投无路,是来投靠常晴坊的。”被当成来舞坊找丈夫的怨妇,楚漓也只是在心中暗暗的笑了笑。
“你当我这常晴坊是什么地方啊,随便个阿猫阿狗都可以来的吗?”那女人满不在乎的看了楚漓一眼,女人?常晴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姐姐,小女全家都遇害了,就留下小女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小女只求姐姐能将我收留,能每天有一顿饱饭吃就够了。小女自幼练舞,如若姐姐不嫌弃,就让小女为姐姐表演一段,姐姐再决定小女的去留吧。”楚漓半真半假的说着,双眼也泛起了点点的泪光。
“好吧,你先进来吧。”那女人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常晴坊里的舞娘,几乎都是那些走投无路的可怜女子,要么就是被夫家抛弃,要么就是没了家人的孤儿。
“我是这里管事的,你可以叫我月姨。”那女人带楚漓进来之后,就自顾自的介绍着。“你说你自幼就会舞蹈,那就跳一段给我看看吧。”
跳舞,对于楚漓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既然她不是真的自幼练舞,但被程元姬囚禁的那段日子,也是被迫着每天跳舞的,而且当初寿宴的那一场舞,如果没有刺客的出现,她或许已经在吟凤国一舞成名了。
虽然身上的衣服偏素雅一些,但一舞终了,也足够让人觉得惊艳了。
“不错,那你从今晚上开始就出台吧。”说完,月姨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交到她手上,“这是你房间的钥匙,我暂时安排你跟别的姑娘住在一起,晚一点我会找人去教你一些出台的事宜,明白吗?”
“嗯,好的姐姐,我明白了。”楚漓一直保持着低眉顺眼的模样,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没有再多说什么,就下去了。
找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面已经住了三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