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福建后,路好走许多,路上的行人渐渐也多了起来,大家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张百户,惠安县怎么是由你押运,可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斐显开口问道,
“斐大哥还真让你猜中了,你可知惠安县举人陈群?”张大问着斐显,
“如果张贤弟是得罪了陈群,那贤弟到了南京可得小心提防了,这陈群在南京有些人脉,小心他背后暗算你,”斐显去过几回南京,对南京官面人物有些了解,提醒着张大,
进入南京后,张大与斐显分开,张大押运着饷银直接前往南京户部,户部一员官员走了出来,拿着张大的文书,查看封条,验查饷银的数量,查验无误后,命库吏将饷银搬入库房,张大看到这名官员转身要走,
“大人,可否将文书交还下官,我好回去复明,”张大挡在他前面,
“等着就是,”
张大在门口等了半天,才看到有人出来,“这是兵部刘大人,”户部官员将文书交还给,张大看道文书上的大印,将文书小心收藏起来,
“你可是崇武所百户张大,”刘醒看着张大说道,
“回禀大人,正是在下,”人在屋檐下,得低头,张大恭敬的回答着,
“山陕大旱,流民四起,为祸四方,调崇武所百户张大到三边总督杨鹤麾下听令,”刘醒看着张大大声说道,“还不接令,”
张大上前一步,接过文书,“难道这就是陈群的报复,”张大苦笑了一声,反复翻看着文书,确认这文书十个真家伙,张大让手下找家客栈先住下,张大现在真想大醉一场,
“快来看,朝廷张榜了,”两名官差将布告贴了上去,
“前蓟辽督师袁崇焕,私通贼寇,擅杀岛帅,市米资敌,秋后处以极刑,”一旁的秀才大声的读了出来,
“这袁崇焕枉顾皇恩,竟然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真是死不足惜,”
青衫男子破口大骂起来,
张大看着街上的人痛骂着袁崇焕,很是自觉的走开,虽然张大对于袁崇焕有不同的评价,但是张大可不会在这里说出来。
这几年,张大跟着张猛跑海贸挣了不少钱,但是苦于没有地方花,这次到了南京,张大得吃顿好的,张大找了家上好的酒楼,靠窗坐着,吃着精致的美味佳肴,揽阅着秦淮河的美景,懒得去想那些烦心事,
“卧子兄,这杯酒祝你乡试高中,”侯方域向着陈子龙敬了一杯酒,
“多谢朝宗兄美言,只是现如今外寇扣边,内贼四起,朝中多是无能之辈,真是国事艰难,”陈子龙感慨的说道,
“卧子兄,不知袁崇焕之事你可听说了,”冒辟疆开口说道,
“岂能不知,袁崇焕当年夸下海口,五年还辽,现在却私通外敌,真是我们读书人的耻辱,”陈子龙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