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昨天晚上到现在伤兵营内不断的传来伤员的惨叫声,
张大走去军帐看着前面的营帐出身,地上泼出来的血污流的到处都是,
“梁大人早啊,你怎么在这里?”张大看到梁巡按从伤兵营内走了出来,立刻上去打招呼,
“张守备,你看我也就痴长你几岁,不如你就叫我一声大哥吧,这次能够平定九连山贼寇多亏了你,”梁天奇看到后面突然有人叫住自己,见是张守备,梁天奇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张大认真的看着梁巡按,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立刻大喜,
“梁大哥,”那我就高攀了,
“你是这正五品的守备怎么会是高攀我这七品呢,再说你我义气相投谈什么高比高攀,”梁天奇拍了拍张大肩膀说道,
“梁大哥,昨日攻打山寨官将伤亡不少,这伤员能得到即使救治吗?”
“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古以来能够等到救治的伤兵都很少,若是命硬的就能挺过来,至于其他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梁天奇不由的感慨道,
“大人,若是我想在伤兵营中挑选些人手,不知能不能够带走?”张大小声的问道,
“若是他们自己愿意,你当然可以将他们带走,只是需要上报,当然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受了重伤极难医治,况且极好耗时间,不如另外招募来的划算,”梁天奇好心的提醒道,
“梁大哥我想进去看看,”张大还是决定试一试,
“好吧,看上谁给我说一声即可,”梁天奇见张大已经决定了,也不在劝阻,
张大带着十来名伤员回到营地,这些人都是正面受伤,浑身冒着杀气,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虚弱,
“来,喝点酒,你会少点痛苦,”张大将酒壶拿给躺在床上的魁梧汉子,
魁梧汉子一脸默然,似乎看淡生死,拿住酒壶灌了一大口,
张大将伤口上沾满血污的麻布揭开,用干净的毛巾沾上盐水,仔细的清理伤口,
“嘶,”魁梧汉子默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抖动,
张大拿着镊子将伤口的杂物挑拣出来,再用针线将伤口缝起来,
魁梧汉子眼睛一直盯着张大手下的动作,虽然没见过这种处理伤口的手法,但是也明白这是在为自己治理伤势,
“叫什么名字?”张大眼睛盯着手中的针线,嘴里淡淡的问道,
“程奎,”
张大用蒸过的细麻布的将伤口包扎起来,看着手下将端了一碗糖水进来了,张大示意手下给程奎端过去,
“你现在很虚弱,把这碗糖水喝下去,休息十来天就能下地,”张大对自己的包扎十分满意,十分自信的说道,
程奎看着转身离开的张大,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总督有令,全军拔营,”一名传令官骑着战马快速跑过,
石窟在程乡县城上方,三日后,剿寇大军在程乡县城城外安营扎寨,至于为何不立即进山剿灭钟凌秀,张大猜想多半是粮草不济,总督大人还没有筹集好粮草吧!
张大乐得清闲,刚好可以处理一下手中的杂物,
“掌柜的,你这里可收布匹农具?”张大看着门前挂着杂货铺的招牌,走了进去。
“收,当然收,不知客官手中有多少布匹和农具?”掌柜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客官不是常人,十分殷勤的招待,
“你看,就在外面摆着,”张大向着撸了撸嘴,
“哎哟,这还真不少,客官里面请,快上茶。”掌柜看了门外拍着的十几辆马车搓了搓手,态度更加恭敬起来。
“不知这城内为何有这么多商队再次盘桓?”张大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泯着,
“这位客官你可能刚来还不知情,这前面石窟中盘踞着一伙贼寇,十分凶悍,商队宁愿在这里带着也不愿意涉险。”
掌柜见张大出言打探,也不隐瞒,
“既然这官军都已经来了,想必贼寇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客官,你是只知其一不知二,这石窟自古以来就常有贼寇盘踞,如今开通了这石窟河后,商贸更加繁荣,现在更是成了贼寇眼中的一块肥肉。”掌柜说着来了兴致,竟滔滔不绝起来。
“掌柜,我们还是说说这布匹农具你能给个什么价吧!”张大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可没有心思听这掌柜闲扯。
“对对对……”
石窟在山中四通八达,地形十分复杂,不是熟悉地形的人进去,都可能迷路出不来,现在贼寇藏匿其中更是危险异常。
“大哥,官军已经在程乡县安营扎寨了,看来陈万此人怕是凶多吉少了,”钟复秀叹了一口气,
“现在福建上杭一线都被官军封锁了,让兄弟们都谨慎些,别着了官军的道。”
凭借着对石窟地形的了解,钟凌秀根本不怕官军围剿,但是官军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大人,总督大人招你前去议事。”张大刚回到营寨,就有手下前来禀告。
“现在贼寇钟凌秀盘踞石窟,四处劫掠,我们必须将其铲除,”
“郑游击,张守备,你们二人从水路出发,沿着石窟河而上追剿贼寇,”
“其他人从陆地出发,全力追剿,不得放过任何一名贼寇。”
熊文灿已经筹措齐了粮草,信心满满。
“是,”一众将官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