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阳侯曹寿贵为侯爷,但廷尉府办案在朝堂上也是独立的,不是你谁想干预就能干预的,重审此案没有皇上的御旨恐怕不是说开就能开的,但探望一下翁家一家人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平阳侯在廷尉府牢房见到翁家一家人,其他人倒还罢了,虽说是受了不少苦,性命还无大碍,就是翁老爷子身受重刑身体很差,再加上年纪也大了,一天不如一天,各种老毛病相继加身,随便哪天走了都可以说是正常。
看到这种情况,平阳侯很客气的延请廷尉黎宣,可以改善一下翁檀老将军的牢房条件,不再给他加刑,有条件的话可以给他请个医生看看,说他自会向皇上陈情,彰他当年之功。
黎宣是个聪明人,公对公他有他的立场,但于私他也不能得罪平阳侯,怎么说他们家都是可以随时见到皇上的人,哪一天要是随便一句话,他自己掉进多大的坑都不知道,因此,只要平阳侯不干涉他们审理结案流程,他是一切都答应,并且立即让手下去办,他可不想给平阳侯曹寿留下什么口舌。至于说你要向皇上陈情那是你的事,你要说通了,皇上有旨我照办就是,你要没说通,我该报的案卷还是要报,该结的案还是要结。
由于翁家人是在平阳侯的封地内被抓,朝堂之内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是平阳侯的朋友,朝野上下已经有不少关于平阳侯的议论,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他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他回长安就是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但他的过分关心却引起了更多人的猜忌,甚至听说已经有人写好奏折要参他一本。
但在这段时间内,由于皇上的病一直不见减轻,朝政基本处于停滞,除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大事可以去奏请太后裁决,其他的事不管是平阳侯陈情翁檀的奏折,廷尉府结案的奏折,还是其他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参奏平阳侯的奏折等等,都被无限期的拖延下来,这一拖就拖到了过年,整个朝政都暂时停了下来。
卫青平时是跟着平阳公主的,平阳侯的事情他是不敢多问的,直到有一天平阳公主突然问起了翁锐,他才敢在平阳公主那里表现出一点点的关心,看到这点,平阳公主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就把她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卫青这才对事情的发展有了个大概其的了解。
“这么说我祖父的病很重是吗?”翁锐听卫青讲了这么多,对平阳侯和平阳公主也是心存感激,但他更关心祖父的身体状况。
“现在最重要的恐怕还不是翁家祖父的身体问题,”卫青有点犹豫地道:“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更为棘手。”
“有什么事情你快说呀?”翁锐急道。
“我也是前两天偶尔听到侯爷和公主谈话,因为和翁家祖父有关,我就多听了两句,”卫青道:“侯爷说皇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上朝理政了,翁家祖父的案子也被无限期的拖了下来,侯爷已经关照过廷尉黎宣,谅他也不敢对翁家祖父怎样,但有个人却已经等不及了,他急于置翁家祖父于死地。”
“谁?”翁锐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是去抓你们全家的那个蒙成,”卫青道:“听说当年是翁家祖父在战场上杀死了他的弟弟蒙威,他是不把翁家祖父害死决不罢休的,听侯爷讲,他又在私下活动,想在牢房里就把他老人家害死,要动手的话,可能就在最近几天。”
“我要去杀了他!”翁锐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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