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一说到她的房子,就犹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话是又快又多。严清又不是没见过她的小茅房,哪有她说的那么好。心中不耐,却是忍着不言。
直到一股烧焦的糊味,才将赵婶的嘴给制住,只听她“啊呀!”一声,飞快的往灶台边跑去。严清等了半刻钟时辰,赵婶才蓬头垢面,满脸锅烟灰的出来,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脸道:“我这刚在烧晌午饭呢,要不二丫你坐着等等,等你赵叔回来一道吃个便饭!”
严清见她这不抹还好,一抹脸上又多了一道黑乎乎的锅烟灰。又不好意思直言指出来怕惹她尴尬,只得低着头看着满地泥灰的地道:“吃饭就不了赵婶,不瞒你说。我这趟借钱回来还没回家拜过父母呢!我是想早些将这房子的事定好,好接父母搬过去。”
赵婶自然也知道严家光杆分家的事,不再假意客套留她吃饭。不自觉的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下就带你去看房。”
严清只道她说收拾一下,是回房梳洗。哪知道她出来还是刚才那副模样。手上拿着钥匙风风火火就要带她去看房。赵婶这一路上又是里里外外的将她家的小茅房吹嘘了一遍。
赵婶家的小茅在冥泽湖边上,外面环境严清是早就见过的。只是这里面嘛,就实不如赵婶说的房屋虽然旧,却是全村第一干净的话了。不过虽然是脏乎乎的,好在严清是早有心理准备。心想这反正也是一个过渡期,以后要用石头修一栋大房子。
她心中虽是浑不在意,口中却道:“房子虽脏,不过我跟我娘都是勤快人,打扫打扫就好。只是这门框都快落下来了,这西屋的房子地上这么多积水,显然房顶漏水。却是不好住人”说完叹了口气。
赵婶尴尬的笑笑,生怕她不要这房子。急忙道:“房子的门框在后山砍跟树锯快板子就钉好了,多大的事。房子漏水也可以修嘛!”
严清道:“赵婶说起来是简单不过再简单的事,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爹躺在床上,我和我娘如何能干得动修房子锯板子的事这房子……”
不待严清说完,赵婶就打断道:“这还不好说,我跟你赵叔得空,来给你修补修补不就好了!二丫我们一个村十几年邻居,我还坑你不成?我也不收你高价,就还是二两银子如何?”
严清故作犹豫道:“二两银子这么多啊!我们虽说是去舅舅家借了钱,可手中并不宽裕再说你这房子不光旧不说,那个外面说起来风声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