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金楼的东西虽是精致,可严清心中直呼看得不过瘾。身边总有一对眼睛将你当贼一般的盯着,能过瘾吗?何况对方还额窄眉低,眼小鼻孔大。她真不明白这银金楼的东家怎么找这个个丑东西来看店。
她这厢在心里暗暗数落那伙计的长相,那眼小鼻孔大的伙计也在心里偷偷的数落她,心想穿得比那北德街的乞丐还要破,居然也敢上银金楼。他要不是碍于新上任的少东家注重声誉,说什么不可以衣取人,还要将银金楼的口碑传出去。早想将她赶出去了。
当他看见这个满身破衣的丫头,居然还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出言道:“客官可是要备嫁妆?我们银金楼卖的可都是卓大师及门徒的制品,单是手工费可就够你在隔壁店中买一套银饰了。”
他这话说得还算客气,但话里话外无非也就是喊她出门左拐,你买不起我们这店里东西的意思。像他这类以衣冠断人的势利眼,严清可是见多了,再说自己这一身打扮,也怪不得人家,是以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心想还想那卓大师不知是什么人,听起来很了得的样子。一脸天真的问道:“听你这话卓大师很了得的样子啊?只是贵宝阁名号将银排在金前?岂不是不如金银楼气派?还是你们只卖银饰?既然不卖金饰又何必多加一个金字?”
眼小鼻孔大的伙计的见自己话已说的这般明白,这姑娘还没眼色的待在店里不走,气得鼻子都歪了。再听她开口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小眼睛一斜,鼻孔朝天道:“卓大师都不知道,还敢上银金楼也不怕告诉你,我们银金楼将银字排在金前啊!那是因为我们东家的姓银!银金楼自然是金饰银饰都要卖啊!但你在的一楼就只看得到银饰,金饰自然是在二楼。二楼可不是谁都能去的!比不得一楼!”他口中有句话还没说出来,就你?怕你连银饰都买不起,难道还想看金饰不成?
严清也不管他的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又开口道:“那你们一楼的银饰也有卓大师的制品吗?”
眼小鼻孔大的伙计这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不仅是穷,还傻啊!满脸嫌弃的抄着手道:“将卓大师的制品摆在一楼那哪成?一楼都是卓大师门下弟子练手的习作,你别看小看了他们啊,这虽只是他门下弟子的习作,可在整个昕风城已算是难得的精品了!”
严清不知是不是他吹嘘,不过看起来也确实不错。只是这卓大师徒弟做的就这么了得了,不知那卓大师本人做制品是如何一番景象。一时对他口中的卓大师是充满了好奇,但看他那副表情,决定再不讨他的嫌,赶紧的办正事。道:“不知你口中的银东家可在?”
她来银金楼自然不是为了买首饰,而是为了卖珍珠。她知在这个时代想要将她怀里的珍珠换成钱,只有两个地方可去,第一个自然是同她现在所站的银金楼一样的各类首饰铺。第二个就是当铺了!两者若让她选,她自然首选是首饰铺的,毕竟这里好歹也算是公平交易。
伙计听她要找东家,心想我也是看这时辰店里没有客人才陪你唠嗑了这一篮子的废话,你当东家也我这般得闲不成?道:“姑娘不知找东家的何事?东家的一般不见外客,再说了我们银东家可不是……”
严清知她肯定是又要说可不是谁都能见的,心想你们怎么都是那老一套,当东家的是皇帝不成?谁有事没事想见他?掏出怀中珍珠道:“不找东家的也成,就不知你做不做的了这个主?”说着将手中珍珠拿到她面前左右晃动。
伙计原当她是个穷酸鬼,买不起东西进来过眼瘾。哪里想到她不声不响的掏出一个樱桃大小的黑珍珠来。惊得伙计眼珠子都差点蹦了出来,一改前态道:“这个小的……贵客请跟我来!”说着勾腰驼背的将她往楼梯踏步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