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蓁与上官哲深谈一次以后,就将这事放在了一旁,赵怀安却陷入了焦头烂额之中。
“再十日就过年了,旁人都是开始往家赶,这时候你却要去外面?”赵母听到赵怀安的来意,不可置信的起身问道。
赵怀安心中有愧,陪笑说道:“儿子确实是有事要离家一趟,是圣上的旨意,事态紧急,实在是耽搁不得。”
“圣上的旨意,那行,你把圣旨请出来让我看一眼。”赵母坐回椅子上,头一扬,说道。
赵怀安一滞,说道:“只有口谕,没有圣旨。”
“既然事态紧急,又怎会没有圣旨,我跟你爹这么多年,你可别拿这些借口唬弄你娘。”赵母看了一眼窘迫的赵怀安,说道。
“真是圣上的意思,儿子胆子再大,也不敢拿此事唬弄娘。”赵怀安继续陪着笑说道。
“最近朝上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我怎么没听你爹说过。还是要去江南,只怕是你自己还没死心,想去探探水家的事情吧!”
自己的儿子,还不清楚吗?
见赵怀安敛容肃颜的样子,赵母心中就已经明白被自己说中了。
她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年你从江南回来,就跑来跟我说看上了水家的丫头,为娘我也是满心欢喜的张罗着给你娶媳妇的事情,马上就派了得力的人带着官媒去水家求娶。”
“可是水家怎么说,两次三番说女儿还小,想多留几年,架子拿的高高的,好不容易请了我娘家嫂子出面,水家才答应下来。”
“若不是你舅舅是江南望族,只怕水家还看不上我们区区尚书府罢!”
“娘,没有的事情。”
“时过境迁,我也不与你争这个。本来当初我们想将婚期定在八月,上门请期的时候,水夫人也是各种拿乔,最后选了一个最远的日子。结果呢,还没等喜讯公布,水家就满门获罪,就连墨云那丫头也是身陷牢狱,不知所踪。”
“不是我为人势力,见水家落魄就不承认这门婚事。当初他们家刚刚下狱时,你爹也是为此上下奔走,还招了温毅年的眼,以致现在在朝上处处招人针对,日子过得如履薄冰。结果因为没有救出水家一族,水夫人就说那些难听的话,什么我们赵家是那起子势利小人,见死不救什么的。”
“你说这让你爹多寒心呀!四处奔走,就因为没有结果,就要被人这样子羞辱。你爹也是一把年纪了,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一直恪尽职守,什么时候让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都说养女肖母,说句不厚道的话,当时我真有些庆幸,没有将水家的姑娘娶进家门。”
“娘,这水夫人都过世了,咱就不说了罢!”赵怀安无奈的回道。
赵母目光幽深的看着赵怀安,直看得赵怀安心虚的移开视线,才说道:“是,死者已矣,娘不说了。但今儿个,你若是不将真正的缘由说出来,一意孤行要去江南,那就莫怪为娘心狠,你走出了家门,那日后也就不要再踏进我们赵家的大门了。”
“娘!”赵怀安大惊失色,失声说道。
“若是因为你一己私情,将我赵氏一门拉下水,百年之后,我和你爹怎么有面目去见底下的列祖列宗?”赵母忍着心痛,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