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张玉云定的,在近郊的一个农家院子。
除了张玉云带来的两个年轻妹子外,就只有江羽龙、张玉云与陈齐农三个人,没有其他客人,连门口也没有什么牌子。
因为一进院子就感觉装璜典雅,江羽龙以为是一家私人会所。张玉云却说,这不是私人会所,只是一处院子而已。
青城地处西北,整个冬天户外气温大都处于零下状态,整个院子早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烧着暖暖的暖气,不漏半丝寒气进来。
推开院门就看到院中一处人工池塘,塘中小桥流水、亭台飞瀑,再看到四处绿植葱茏,仿佛走进了一处园林,庭院两旁是双层小楼,正对门是一大厅堂,厅堂两边上下各几间雅屋,空气里充满茶香,音乐中流淌清幽。唯独这中间池塘水中,浮着几丛枯藤物,似乎不应景。
江羽龙细看,不是藤,原来是枯荷,水底下的根颈似乎还活着。
此时已是初冬。原以为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却是“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江羽龙感慨,这段时间去找张明国写给母亲的诗集,没找着那本诗集,自己也读了不少诗词,倒似成了诗人了。
张玉云问江羽龙:“你说,这院子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江羽龙还沉浸在院子的典雅与清幽之中,陈齐农却说了他心中所思:“我一进门,就被池塘里那几丛枯荷吸引了,春来后,是不是这荷叶又长起来了?叫蓓荷园不错。”
他想拍江羽龙的马屁,却不知江羽龙心中的纠结。
张玉云翻阅过江羽龙的亲子鉴定,一听陈齐农所说,怕引起江羽龙不适,叫个妹子引陈齐农去堂厅后的茶屋,自己拉着江羽龙到另一间雅室去。
进了雅室,张玉云把一串钥匙交到江羽龙手中,悄悄地对江羽龙说:“这原来是我用这几年来的片酬买来给我爸我妈养老用的院子,因他们被抓的缘故还没敢去办产权归属,一直没怎么进来。我前几天用你的身份证复印件,把产权办到你的名下了,现在这里是属于你的了。”
江羽龙惊讶:“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身份证复印件?这怎么能办到我名下去了?”
“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
“上次开投资公司,陈齐农不是不方便做股东与监事,我就跟你要了身份证。你后来也不做监事,但我复印了你身份证啊。”
“那也不能办在我名下啊!”
张玉云幽幽地说:“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又没男友跟其他亲人。我的名下不能出现太多产业,只能办在你名下了。”
江羽龙听了更是一惊,心想这张姐不会把我给看上了吧,连忙说:“不行啊!”
张玉云笑着说:“哪有什么行不行的,先这样吧。不然你给我介绍一个人,办到他名下去?走吧,陈齐农还等着呢,别让陈齐农误会了。”
江羽龙见她提陈齐农,想说不如办到陈齐农名下,想想陈齐农连投资公司股东都不敢出现,于是就暂且作罢,跟随张玉云去找陈齐农。
江羽龙留意了一下张玉云,虽然年龄有点大,却也天生丽质,而且一直当演员也懂得保养自己。若不是自己早知道她的年纪,乍一看还真以为跟自己年纪相仿。她在青城拍电视剧的这段时间里,江羽龙也在网上查了一些有关她的消息,或许她入行是因为她父亲张处长本就管理着文艺口,她并不需要跟一些小女孩一样靠潜规则进圈,所以一直没有什么绯闻,算是很正统的艺人了。
三人在茶桌三个方位坐了下来,陈齐农开了个玩笑:“你俩刚才躲到小房间走私去了?”
张玉云假装嗔怒:“小弟弟别乱说话,有这么短时间的走私吗?”
江羽龙问陈齐农:“王承浩怎么死盯着蓓荷茶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