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将军想得到,信王一党同样想得到,贼王把我等关押这里,不过是为了羞辱我等,如今我等有巨大隐患,哼!贼王一定会派人前来了结我等。”那太子太傅“王子毅”接口讲道。
傅山河听着“他们”讲话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信王贼子”、“谋逆”等字眼,不断从这群人口中讲出,傅山河隐隐已经猜出这群人的身份。
忽然傅山河浑身一震,口中呢喃道:“天香豆蔻?”
“我有一个建议,可助兄台渡过此关。”傅山河道。
众人望着傅山河,王子毅等人眼神明亮,紧紧的盯着他。
李立轩看着傅山河,并没有讲话,傅山河望着李立轩一字一字的,说道:“虽不知兄台是谁,但料想兄台身份尊贵,见过兄台的想必不多,我与兄台年龄相仿,不若我假扮兄台替兄台渡过此劫。”
傅山河话音刚落众人脸色大变,望着傅山河,空气仿佛于这一瞬间凝固。
良久,李立轩开口,说道:“傅兄若是能祝我渡过此劫,必让傅兄富贵一生。”
这李立轩乃是当朝太子,先皇驾崩,本是今日登基称帝,不想信王n,其势之大,举朝竟是无人可挡。惟有大将军“林阳辉”却也不愿冒此险。
如今听闻此事尚有转机,但能否渡过还未可知。突闻此计,便觉如果有人能代替他,那便更有希望渡过此劫。心下震动,人生大起大落,心中无限感慨,是以便傅兄相称。
更是在心中暗想,傅山河今日不死,日后只要不是n之类的死罪,他便都可为其撑腰。
等李立轩话音落罢王子毅等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对傅山河道:“傅公子,大仁大义,今日所为我等谨记于心,日后但凡有所求,尽可开口。”
说罢,王子毅对着傅山河道:“老夫王子毅,太子府太子太傅。”“老夫鱼罗,太子府太子少保”“老夫培基,太子府宾客”“老夫高功,太子府宾客”。
李立轩深吸了口气,稳稳了心神,开口道:“傅兄如不介意,不妨今日我俩拜为异姓兄弟,可好?”
众人皆是诧异,知是这位太子大起大落心中激动。
“好”傅山河一口应下。
嘉丰元年元月初三,天牢还是依旧潮湿,但今日却并不昏暗,天牢内满是火把,从一层到第九层。只因今日西厂新任督主要来天牢。
天牢之外,一群人傲然而立,为首之人一身蟒袍,腰系玉带,脚踏流云靴,看年龄不过弱冠之龄,赫然是傅山河。
三日前,恰逢大年初一,信王准备登基。
大将军带人劫天牢,与信王所派之人相撞,两方激斗之下,傅山河手臂负伤,更为戏剧化的是,李鸿江带回去的那青楼女子,竟是南方反教的卧底,名唤秦玉儿。
那李鸿江抵不住“秦玉儿”的枕边风,竟在登基大礼上带秦玉儿旁观,这一切都是南方反教的阴谋,信王当场身死,反教唯一没料到的是,信王竟然没有杀李立轩,大将军迎回李立轩,于当日直接登基。
昨日朝堂,群臣议论西厂,有人提议直接罢黜西厂,但西厂事关重大,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到了当朝更是如此,各门各派均不听朝廷号令,江湖中人藐视王法,为了镇压江湖,当朝开国皇帝建立西厂,厂公号为督主,为正二品,由太监担任。
又因西厂督主乃是皇帝身边之人,两百年来在历任厂督的努力下,西厂又增加“掌管刑狱、监察百官、巡查缉捕、廷杖之权。”
前三种权力相辅相成,也让西厂拥有随意逮捕官员的权力,而廷杖之权就是把触怒皇帝的大臣拖出午门杖打,行刑之人就是西厂之人,到这时这人是死是活,全凭西厂一句话,历来的厂公可没少用廷杖之权减少敌人。
因此西厂被誉为朝中第一权力机构。
文臣向以流芳百世为追求,没少触怒皇帝,有的皇上心胸狭隘,也会让西厂暗下毒手,因此西厂与文官集体向来不对头,就有人提议罢黜西厂。
李立轩从心里也是不在放心太监,但是西厂却不能废除,不然只凭六扇门,如何镇压江湖。
心中一动,便封傅山河为西厂督主,赐蟒袍玉带。
傅山河站于天牢门外望着天牢,心中感慨万千,前几日还是阶下囚,今日便是位高权重的西厂督主,人生啊!真是变化无常。
“走”傅山河一声令下,率先进入天牢,直奔第九层,对着身旁一人说道:“这第九层之中活着的还有几人”
旁边一中年人姓徐名介,是这西厂如今唯一称得上高手的人。听到傅山河问话,回道:“督主,如今还有七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