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座群雄无不登时耸然动容。要知道,魔教和正道大派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可谓是世仇了。
这厅内上千多人之中,少说也有半数以上,曾经身受魔教之害,有的人父兄被杀,有的人师父、师兄弟受戕,为此,一提到魔教,谁人不咬牙切齿,痛恨无比。
而五岳剑派之所以结盟,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
江湖之中多是势利之辈,见到魔教势大,纷纷投靠魔教,因此,魔教人多势众,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辈,名门正派虽然各有绝艺,但是走的都是精英路线,三十几年下来,门中精锐却是不够魔教用人命来损耗,四十年之后,已然是不敌。
更别说,之后魔教前后两代教主,都是雄才大略,武功独步江湖的强者,任我行以吸星大法独步武林,盖压一时,而继任者东方不败,更是有着“当世第一高手”之称,光听他名字叫做“不败”,果真是艺成以来,从未败过一次。
在继任日月神教之后,不过是出手过两次,但是却先后打得武当、少林,这两大执掌正道牛耳的泰山北斗,龟缩起来,甚至连左冷禅能崛起,也是因为这两大派,被东方不败杀的元气大伤的缘故,实在是非同凡响。
本来在场的江湖散客不忿嵩山派的霸道,对刘正风的遭遇还心怀同情,可是如今听到丁勉将刘正风与魔教牵扯到了一起,听得丁勉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实是与他们身家性命有关,顿时,人心翻腾,场内的舆论又有变化了,甚至有些鲁莽冲动之辈,已经面露怒容,满身杀气。
“果然!”
刘正风心中一震,但是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却是没有像原著一般受到影响,依旧从容镇定,脸色沉稳的说道:“刘某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的勾结,所谓的阴谋,根本上就是无稽之谈,从何说起?丁师兄,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哼,狡辩!”
丁勉身侧的陆柏,这是冷笑出声,一双鹰勾眼,死死的盯着刘正风,厉喝道:“刘正风,你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吧。魔教长老可有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见没见过?”
“不识!”
刘正风听得陆柏之言,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无奈,但是他还是毫不迟疑的,坚定而果决的回答。
“这可不对吧?”
这剧本不对啊,导演。
陆柏与丁勉眉头齐齐一皱,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和担忧,这时丁勉突然勉力提前内力,厉声问道:“你真不识得曲洋?”
丁勉之一句话,可是倾尽了自身内力,话声洪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前厅之内的千把号人,人人耳中嗡嗡作响。
“你嚎丧啊!鬼哭狼嚎的,作死呢!”
林东来知道,不能给丁勉机会,为此,不等众人从丁勉的大喝声中回神,林东来猛然一拍桌子,腾身而起,大有再次拔剑的意思,盯着丁勉的目光更是森然无比,丁勉一见此,顿时觉得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身上原本锐利的气势,顿时为之一顿,锐减了三分。
但是输人不输阵,丁勉二人,这个时候,怎么嘀也不能再退让了,否则嵩山派真的就名誉扫地了。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每次都出来搅局,你是想跟五岳剑派为敌么?”
“这是我五岳剑派内部之事,小子你有什么资格置喙?”
“别以为你小子实力强悍我们就怕了你,这里是五岳联盟的地头,其余四派的高人都在此,岂容你在此撒野!”
两位嵩山太保差点没被林东来气到吐血,尽管二人对上林东来有些发虚,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不得不硬起头皮厉声呵斥,当然了,丁勉也不是傻,还没有忘记,将岳不群等人一并拖上,扯着好大一块虎皮,为自己壮声势。
但是殊不知,二人这般无耻的做派,就连席上坐着的天门道人跟岳不群,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二人一口一个五岳剑派,根本就是摆明了拖他们下水,让他们没法置身事外,不过,他们也对林东来为刘正风屡屡出头,而感到十分不满与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