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看!锦帆贼杀过来了!”一个眼尖的巡逻军士指着江面上出现的十几艘船只对着旁边军官模样的人说道。
“快!快去报告都尉大人!”军官话音未落,便撒腿就跑。瞬间其他人也逃得无影无踪。
“真想不到锦帆之名,竟能让这江州郡兵望风而逃。”徐承笑道。
“兵熊熊一人,将熊熊一窝。那些郡兵的将领多半都是江州本地世家豪族子弟。仗着身份恃强凌弱、欺行霸市。不过自从某在大江之上掠劫了几次他们家族的船只,一开始还要替自己家族强出头,派遣水军伏击某等,不想被某打得打败。自那之后,听闻锦帆之名皆抱头鼠窜。”甘宁大笑道。
“不过也并非所有的郡兵都不堪一击。某记得几年前有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汉子曾经和某在船上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端的是一员猛将。只是此人出身寒门受人排挤,在军中只是区区一名什长。”甘宁不由叹息道。不知道是遗憾不能和其分出胜负还是惋惜其怀才不遇。
见船一靠岸,甘宁急忙叫上几个锦帆喽啰帮忙把土船上的货物都卸到码头上。
“甘首领还是先回水寨吧!你若不消失,怕是那些郡兵都不敢过来了。”徐承打趣道。
“后会有期!”甘宁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后快速跳上了船,不到半柱香功夫便消失在视野里。
这时,徐承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的一阵纷杂凌乱的脚步声。片刻后,码头外便出现了好几队全副武装的郡兵,正手执长枪向他们徐徐靠近。
“李胤,这就是汝口中所说的锦帆贼?”一名约莫四五十岁两鬓斑白的武将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训斥道。
“严都尉,刚才属下确实是看到锦帆贼在此码头聚集,只是不知其为何突然离去。弟兄们也都看见了,都可以作证!”李胤辩解道。
“李大人所言皆属实,我们……都看见了。”边上几个郡兵唯唯诺诺道。
见底下郡兵也都这么说,那个都尉便也不好继续追究。于是转过身来打量着徐承等一干人,还有堆在码头上的货物,随后盘问道:“汝等来到江州,意欲何为?”
徐承见状把早就在肚子里拟好的草稿念了出来:“禀告都尉大人,吾等自宕渠而来,前来江州卖盐,还望通融。”
“宕渠?那不是天师道的地盘么?你们是天师道的人?”那名都尉质疑道。身后的郡兵听到天师道这三个字,立马抖了个机灵,纷纷手中的长枪对准徐承等人。徐承身后的板楯蛮勇士见状也抽出弯刀,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度紧张起来。
“把刀放下,吾等是来江州做生意的,不是来寻架的!汝等莫非忘了出发之前朴胡首领的嘱托了么?”徐承佯怒道。
何平等人立马心领意会,收起了兵器。
“都尉大人莫怪,他们都是七姓夷王朴胡首领的部下。这宕渠之地想必都尉大人也清楚,穷山恶水、物资窘迫、生活清苦。如今也只是运些盐过来想换些钱粮回去,并无他意。”徐承换成一副笑脸,毕恭毕敬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