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道:“能得城主相助,我们胜算又多一分。”
司马衍笑道:“如能成功击退刀皇也是我们隋州城功德一件。”
郭奉孝点了点头道:“城主,我们就告辞了。”说完便与刘一刀空相三人辞别司马衍一路昼夜兼程往博望口而来。
不一日早到了丰义县界,郭奉孝等三人正在茶棚喝茶,眼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沙弥跌跌撞撞走到茶棚跟前,向那茶博士讨碗水喝。
因为来人是个和尚,又这般模样,空相老和尚便多看了两眼。这一看不觉一惊原来这个小沙弥不是别人正是慈云寺的门童。可他不在慈云寺怎么弄成这般模样,到了这里来?
见那小沙弥喝完水就要走,他慌忙站了起来道:“慧通,你怎么在这里?”
那小沙弥慧通闻言立刻转身,一看原来是老主持,心中大喜之余一股悲凉之意便从心底涌了上来。顿觉双腿一软,再也支持不住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空相老和尚本来就是心善之人,一见自己门人哭成这个样子,禁不住伤心起来。他强忍住泪水扶起地上的慧通小沙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为什么不在慈云寺待着,跑到这里来了。你不要哭,慢慢的讲。”
那慧通哭了一会才哽咽道:“师父,咱们的慈云寺没有了。”
空相惊道:“你说什么?”那慈云寺从师父手里再到他手里已经传了七代,二百多年,他一向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这慧通竟然说没了。
那慧通哭道:“前天夜里,我们师兄弟们刚刚睡下,便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我们不知道是什么香味,便去问监管寺院的圆通师兄。谁知圆通师兄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数十个蒙面的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堵在圆通师兄的屋子里。他们拿着刀分明是不怀好意。我们正要反抗,却发现我们个个都是四肢酸软,手脚无力。”说着又哭了起来。
空相老和尚正听到关键处,没想到慧通小和尚竟然又哭了起来。便急道:“后来呢!”
被空相一声逼问,那慧通才又抽泣着说道:“后来,后来师兄们就被他们杀死了。他们还放火将慈云寺给烧了。现在慈云寺什么都不剩了。”
空相闻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好在郭奉孝和刘一刀抢上一步扶住空相老和尚道:“事已至此,大师节哀顺便。”
空相看了看两人老泪纵横道:“想我慈云寺二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这让老衲百年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历代祖师啊!”
郭奉孝叹息道:“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也是枉然。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查出真凶为大师的徒弟们报仇。只要有大师在,想来日后重建慈云寺不在话下。”
慧通见空相偌大年纪哭的伤心欲绝,心中更加凄然。可也只得强压泪水,扶着空相道:“是啊,师父,我们不能让师兄们死的不明不白啊。”
刘一刀道:“要我说凶手一定是那三髻妖道。你们忘了那日他的手下都是什么打扮。那可是清一色的黑衣啊。而这凶手也是黑衣蒙面。我看定是他们畏惧马道长和大师才假装退兵,等到马道长和大师不在寺里,便做下这等杀人放火的勾当来。”
郭奉孝道:“刘兄说的虽然在理,可毕竟无凭无据。”
刘一刀道:“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老郭啊,你就是太在乎这些大道理了。魔教杀人的时候拿过证据吗?”
郭奉孝道:“三髻道人毕竟也是位英雄,总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一刀道:“这倒也未必。”
空相只顾专心听他们两个东一句西一句的分析凶手也忘了流泪,可听来听去发现没有丝毫的帮助,长叹一声又对身边的慧通说道:“徒儿啊,你的师兄们都被杀害,你武功最弱是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