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叶苏,周婉娴觉得这事太过于凑巧,有些怀疑,沉吟片刻,差人把这事禀报给了叶鸿书。
因为当时在场的丫鬟众多,不消片刻消息就不胫而走,整个叶府都知道了。
连一直吃斋念佛地叶老夫人都惊动了,等叶鸿书到的大堂时候,除了叶宁因为受伤卧床休息,没有到场外,叶府的各位主子也是难得的聚齐了。
叶苏站在大堂中央,低着头,藏在袖子的手紧握,她已经站了很久了,脚都有些麻了。
她知道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处罚,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事会暴露,那副耳环她明明……
“这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周婉娴问叶苏,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人证物证聚在,今天这事叶苏是怎样都会受到处罚的,就看叶苏聪不聪明处罚重不重了,毕竟企图谋害嫡女这个罪名就够叶苏受的了。
叶苏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叶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是我推的姐姐,那天我的确去了花园,可我没到过姐姐在的那个凉亭。怎么会那么巧,母亲查了好几天都没查出来的事,姐姐一醒就找到了证据,而且那物证分明就是我上个月不小心丢的那副,我上个月因为掉了一只就一直放在首饰盒里,想着过段时间去金满楼去问问有没有人可以再做一只的,只不过这段时间一直未出府,我也没让丫鬟去找,您可以去找我的丫鬟来问,这分明就是陷害。”
周婉娴虽然平时不太管一些琐事,但这已经牵扯到“谋害叶家嫡生子”了,按家规这还是要经她的手,怎么处理还是门学问。
周婉娴不动声色地唤来了秋衣和春香:“你们看看这只耳环,可是你主子丢的那副?”说着把耳环让自己贴身丫鬟拿下去给二人辨认。
伏在下方的秋衣、春香二人闻言抬头。只一眼,春香就低头磕了头:“老爷、夫人饶命啊!”
周婉娴不为所动:“怎么说?饶命?饶谁的命?你知道什么只管大胆说出来,相爷和我自有定夺。”
叶苏眼神锋利地盯着春香,似是不敢相信。
春香头都不敢抬头:“小姐那天去了凉亭,还将奴婢和秋衣支走了,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那只耳环奴婢在前几天还看到小姐佩戴,当时还是奴婢亲手帮小姐戴上的,秋衣,你说是不是啊?”说着转头看着身旁的秋衣。
“你胡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叶苏尖叫道,说着还冲着春香扑了过去,一巴掌甩向了春香,春香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嘴角都破了,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
周婉娴看叶苏还想继续厮打春香,对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了使眼色,丫鬟将两人拉开。
秋衣在叶苏扑在春香身上时就一直没有动作,看着叶苏动手,秋衣暗暗咬牙,眼神越发坚定,她头往地上一磕,开口道:“小姐当日确实去过凉亭,也曾支开过奴婢二人,请相爷和夫人明察。”
叶苏闻言气得几乎破口大骂,要不是被丫鬟拉着,她怕是要再给秋衣一巴掌:“你们两个贱婢,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陷害我,不想活了吗?贱婢就是贱婢,你们这些……”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叶苏,你看看你的样子,那些书都喂狗肚子里去了?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一直在一旁未曾说过话的叶鸿书一掌拍在桌上。
叶鸿书望着堂中站着的叶苏,心里止不住的心寒。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是圣人,自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
他对叶宁是愧疚多于疼爱的,自然也就对叶宁多了些关注,对其余女儿的关爱也就少了些,他不是个好父亲,但他自问在物质上什么也没少了她们的,对她们的教导也是请的有名的女夫子来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