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关破,侄子提头来见!”魏云辰躬身行礼说道。
“时候不早了,那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去和总兵大人碰一碰。”张抵胡说道。说罢众人皆去为各自安排好的地方休息,只有魏云辰一个人坐在院中望着天空,云多星少,不知在看着什么。
一日无话,张抵胡从总兵那里借来一千兵甲帮南东师调制水毒,南偲羽自然也被南东师拉去打下手,魏云辰、古晟木和闵苍华闲来无事上得关上看那投石机,命人将投石机好生收拾,为保明日不出现意外,完了便不知去哪快活去了,不过这战事将至,镇中也无甚娱乐,大多商家都已经早早关店了。
当日深夜,鞑靼大军果然如期抵达,在关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搭伙造饭,待次日开战。
次日清晨,“嗵嗵嗵”,战鼓震天,军威浩荡,茫茫里尘土飞扬,渺渺兮夺人心魂,魏云辰见状大赞一声‘来得好!’。
“见过总兵大人。”魏云辰躬身行礼道。
“贤侄这么有把握?”总兵问道。
“自是,麻烦总兵大人依计行事。”魏云辰说道。
“我已经备了人手防止破关,贤侄也不用太过紧张,这次就权当是看贤侄表演了,早就听说贤侄机智过人,不知道能不能见识一番,哈哈哈~”总兵说罢大笑。
“定不负总兵大人所望。”说罢魏云辰便从城楼里离去站在观敌台看阵仗去了。
“我觉得这总兵不相信你啊?”古晟木向魏云辰问道。
“那你相信我吗?”魏云辰不答反问道。
“不信。”古晟木摇了摇头说道。
“那不就结了,要是信才有鬼,我又没任何战绩,他肯定不相信我,不过今日过后我倒要让他刮目相看。”魏云辰自信的说道。
又见几声鼓响,鞑靼大军已经列好阵,准备先试探性的攻上一波,延绥这边也不示弱,将几千人的骑兵一股脑的派了出去配合魏云辰的计划。这鞑靼打仗不像关内,鞑靼基本均为骑兵,擅长以骑兵冲锋的战术先冲散敌军阵型,然后几番屠戮便能杀死不少步兵和弓兵等机动性较差的兵种,鞑靼的骑兵较之关内的骑兵又勇武一些,所以大多边关都以防守为主,鲜有主动出兵的总兵,待熬的差不多了,鞑靼缺粮,自然就退兵了。
这次鞑靼派出来的总指挥一见这阵仗,大感畅快,一向憋屈的打法早让他不快了,没想到这延绥的总兵和其他人不一样,一开始就把最强的兵种派了出来,正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大战一番。
鞑靼指挥一声令下,全军出击,只见那大军跟疯了似的一个个脱缰而出,让魏云辰一惊,他想起一首诗,唐代大诗人李贺的《雁门太守行》: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眼见大军越来越近,延绥的骑兵纷纷前阵变后阵,避免接触欲撤离战场,鞑靼指挥见势大喜,以为延绥的兵士怕了他们,还叫嚷着一个个都是软蛋,作势便让大军加快步伐,先杀得一些再说。
只瞧关门跑进最后一个延绥骑兵后轰的一声大门紧闭,令鞑靼指挥十分不爽,这一幕倒是十分常见,顿时让大军列阵架盾,以防箭矢落石的冲击造成损伤。等了半天见没有箭矢,不知道延绥的总兵在玩些什么名堂,大骂道:“你们这帮软蛋,怎么穷的连箭都射不起了吗?哈哈哈哈哈!”
魏云辰见状差不多了,大喊一声“放”,只见五十组投石机齐刷刷的将早已装填好的水毒木桶射了出去,直抵鞑靼大军中后军。
鞑靼指挥以为是火油,正欲下令撤去,却发现并未射出火矢,而是又一轮装着水的木桶朝自己前中军砸去。一时间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又怒骂道:“有种出来我们斗上几个回合,耍这小娃子得玩意是几个意思!”
关上旌旗飘扬,守城士兵严阵以待谨防攻城,一时之间无人搭理,令鞑靼指挥更是烦闷,一声令下重组阵型,准备让后阵得步兵攻城,却发现迟迟没有变化,不禁向后望去。只见后军一片紫蓝色水雾升腾,未见一人身影,再定睛一瞧,全都七窍流血横七竖八的死在地上,中军也随着水雾越来越浓,慢慢的有人三窍溢血跌下马去,更有甚者五窍均往外淌血,死状凄惨。
鞑靼指挥见状暗道中计,便立即下令指挥撤退,谁成想中后军得水雾已经浓得深紫一般,无人敢冲上前去,气得鞑靼指挥破口大骂,随着时间的流逝,前军得水雾也漫漫升了上来,纷纷有人倒去,他也随着毒雾涉入得过多去见了阎王。
这未过一个时辰,鞑靼十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尸体漫山遍野,血染的关外戈壁暗红一片,配合着空气中的紫雾,却无半点火星,显得妖气肆虐,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这放佛末日般得景象震得延绥一众大小官兵说不出话来,众人也不知道从哪扯的布纷纷蒙在口鼻之处,谨防吸入分毫以遭不测。
“这……贤侄,你这办法挺不错,我陈某人打了一辈子的仗,就没见过这种速战速决得打法的。”总兵喊来魏云辰说道,顿了顿又说道:“此一仗你当首功,他日定当禀明皇上论功行赏。”
又向张抵胡说道:“张大人,令爱手段狠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张抵胡脸上挂不住,虽然转眼就打了胜仗,但这手段似乎有些不光彩,尴尬的笑了一下再没说话。
“贤侄,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陈总兵向魏云辰问道。
“总兵大人请讲。”魏云辰答道。
“我们怎么出关打扫?这要是不及时处理,这鬼天气不出两日就要形成瘟疫,到时候这延绥怕不是就成了死关?”陈总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