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明知道却不提醒我,反而还埋汰起老夫来了。”陈总兵没好气的说道。
“哈哈哈,小侄一时也是忘记了嘛。”魏云辰拆开书信说道。
魏云辰看了片刻后合上书信,陈总兵见状问道:“怎么样?你要献出去一部分状告他么?”
“非也,虽说当日如此讲到,但今日却不可万万如此,否则他定当全力反扑,到时候容易搭上总兵大人。”魏云辰说道。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先将此事搁置,日后再说。”陈总兵点头说道。
“报!!!”一小卒闯将进来喊道。
“忙慌什么?何事来报?”陈总兵问道。
“百里外发现胡人斥候!”小卒答道。
“哦?这胡人终归是坐不住了,探探他们的目标,再报!”陈总兵吩咐道,小卒执礼快步退去。
“恭喜总兵大人。”魏云辰拱手说道。
“何喜之有?”陈总兵问道。
“这斥候既然前来探路,说明胡人正密谋行动,凭总兵大人的英勇智谋,只怕是又要来给总兵大人送功劳了。”魏云辰说道。
“你这小子,再拍马屁就给我回家去!一天没个正行。”陈总兵说道。
“哈哈哈,总兵大人,不过话说回来,这胡人斥候竟然敢百里外探大营,和寻常不同呢,我更想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越山而过的。”魏云辰说道。
“你小子说的也对,我延绥关尽皆险恶悬山,要是能过来胡人斥候,这事情就有点不容小觑了,定是那里出了疏漏,我安排人去查查。”陈总兵说道,而后便叫来一兵士去安排探查情况。
次日,延绥边关大营中军帐,陈总兵与一众武官皆围着沙盘讨论。
“报!!!”一小卒赶来喊道,众人回首望之。
“何事?”陈总兵问道。
“小人已查明胡人斥候行踪。”小卒说道。
“你说来看看。”陈总兵说道。
“小卒昨日一路跟踪胡人斥候,发现此人在大营外十里处徘徊了一会便从秃尾河冰面一路向北离去。”小卒回道。
“哦?我就说他是怎么过来的,原来如此,你们怎么看?”陈总兵问道。
“在下认为此斥候是来探我军虚实,以备袭营。”一武官答道。
“他们要是敢踏冰面再奔袭百里来袭营,这就不是勇猛了,而是送死,换做是你你敢带大军在冰面上行军吗?”陈总兵问道。
“在下不敢。”武官回道。
“那不就得了,咱们跟胡人斗了这么多年,他们也没这么蠢。”陈总兵没好气的说道。
“在下认为即便如此,也应防范一些。”鬼子说道。
“在下同意鬼将军的说法。”魏云辰附和道。
“依你二人之见应如何啊?”陈总兵问道。
“在下认为,应加强关上驻防和夜间巡哨,以防万一。”鬼子答道。
“嗯……你们呢?”陈总兵环视众人问道,众人皆点头同意。
“好,那你去安排吧。”陈总兵对鬼子说道。
过了几日,这延绥的大雪可算是终于停了,延绥镇里也逐渐恢复了往年景象,街上也日益活络起来,但早已积累的冰雪仍为有半点消融的景象,但好在镇里却不受影响,寻常百姓所住之地的温度却是要比城外高一些的,积雪也难以积累太多,没两日便在人们的有意清扫下消融了,延绥边军大营也是如此,可再往远了瞧,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营外的巡哨士兵都去哪了?!”陈总兵在中军帐里摔了一个器皿说道,众武官面面相觑。
“张昀将军,你不是鬼点子多么,你来说说此事。”陈总兵对魏云辰说道。
“这……在下也不知啊……”魏云辰无奈道。
“哼!鬼日干将军,你怎么看?”陈总兵问道,魏云辰听见名字朝鬼子看了一眼,他来了这么久,还从不知道鬼子的来历,今天可算是听到了全名。
“或许是胡人所为。”鬼子答道。
“此话怎讲?”陈总兵问道。
“我的家乡有一种狩猎的方法,将自身扮成与周围景色差不多的装束,蛰伏其中,等猎物靠近的时候给它致命一击,我想或许是用了这等方法来偷袭我们的士兵。”鬼子想了想说。
“哦?还有此等妙招,以此招作为埋伏所用岂不是妙哉。”魏云辰赞叹道。
“那你的意思是胡人已经渗透到延绥镇了?”陈总兵想了想说道。
“或许吧,这种手法只有我们那边的人会用,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人所为,不过在下就想不到了。”鬼子答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这种办法应如何防范?”陈总兵说道。
“没有办法,我们都是用来打猎的,从未用在战斗上,不过我认为能将这手法用在战斗上,此人一定非同寻常。”鬼子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你们就没点办法吗?”陈总兵再次问道。
“在下有一计,若是减少巡哨范围,增加每哨人数可解。”魏云辰想了想说道。
“也是个办法,但减少巡哨范围,给胡人的空隙不是暴露的更多了,你们还有其他办法吗?”陈总兵想了想说道。
“缩短巡哨距离,增加巡哨人数不也可以吗?这样每个兵士若是犯了险,大声一喊,其他人也能听到赶去帮忙。”王将军说道,其他人听闻王将军言语,纷纷侧目相识,要知道,这王将军可是以勇武出名,而谋略就较为浅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