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赵老师吗?”
童童点头:“小艺姐姐要我们学习的时候叫她赵老师,平时生活叫她小艺姐姐。”
陈越眼中起雾,动作轻柔地摸了摸童童的脑袋:“嗯,她是我想要娶进门的姑娘。”
齐哲明在一旁倚靠着墙默不出声,听到陈越和小孩的对话,情不自禁地回忆着自己过去的恋情……
“娶进门?”童童眨眨眼,显然对这个词不是很理解。
“就像你爸爸和你妈妈那样。”
童童的小脑袋瓜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慢慢点点头,突然指着小梦说道:“我和小梦的妈妈不是同一个妈妈。”
随后目光暗淡下来:“我的妈妈已经死了。”
陈越记得小玲曾经提起过童童的妈妈,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这样推算时间的话,童童的妈妈也就是几个月前去世的。
不知怎的,陈越的脑海中浮现出后山洞穴里的画面,在里面有一具正在液化的尸体,一滴一滴流淌着看起来十分粘稠的尸油。
陈越有些心疼地拍了拍童童的肩膀。
之后在与童童的对话中,陈越对屠夫有了更深的了解。
童童和小梦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小梦的妈妈是屠夫的“小姨子”。对此乱伦行为,就像黄老师曾经说过的,这个村子的风气确实如此。
而屠夫的工作,就是一个月杀两次牲畜家禽,每个月都会有车载满牲畜家禽送到黄岭村村口,屠夫会叫人过去拉回来,屠宰完成后再有车把成堆的肉类和分出的骨头运走。这个过程中难免有东西掉落在地,时间长了就变成陈越刚进村时见到的、路面上那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因为屠夫的工作性质,他大概撑起了整个村子的经济,他会私自留些肉类分发给村民,同时帮人屠宰挣来的钱也会购买生活用品以及按季购买菜籽。
当然,他购买回来的东西也是由运送牲畜家禽的人帮忙捎过来的。
可以说,屠夫是黄岭村里唯一与外界联系的经济枢纽。
有了菜籽,黄岭村的田地里虽然荒草丛生,但好歹靠天收还能有些吃食,黄岭村的村民便靠这些维持基本生命。
至于他们村子为什么没落成这样、黄岭村以前是什么样的,答案无人知晓。
“这里太落后了。”齐哲明发出感叹。
他分析着磁场罗盘在这里一直不稳定,可能也和四面环山的地势地形有关。
这里常年积郁“阴气”,难免磁场波动大,至于有鬼魂干扰,多半是无良媒体炒作来的。
一时间,齐哲明在感叹黄岭村落后的同时,更发愁自己今晚的直播内容是什么。
童童和小梦已经跑远了,看着他们活蹦乱跳的身影,陈越的目光落在童童家后面的那棵孤零零的树上。
陈越想了想,抻着齐哲明的胳膊:“走,我们去拍照。”
齐哲明满脸郁闷:“我还不知道晚上要直播什么呢。难不成去探险那个死人洞穴?”
“你要真去那个地方,能不能活着出来还得两说,里面尸毒那么厉害,小心你一个大活人长尸斑然后再慢慢腐烂。”
“你说的这么恶心,别忘了你也去过。”
“咱们俩就去了那么一会儿,而且出来后就把衣服换了,澡也洗了,不会有事的。”
“你就没觉得身上哪里痒痒吗?”
“没有啊。走,咱们去上面那棵树那里拍照。”
“哦。”齐哲明跟在陈越身后,不动声色地抓了抓脖子,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立起领来遮盖住脖子上的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