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半个月回到庄子上,当史太公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的时候,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三千两,一趟等于他辛辛苦苦干十年,这样算的话半年的收获就相当于他辛辛苦苦一辈子。
这种冲击是巨大的,大到史太公都不想离开院子,他也终于正视起自己院子里的香皂和香水作坊来着,不日夜守着他不放心。
史进这次回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同了,不仅一路上得到了锻炼,史太公对他的态度也不同了,给予了他相当大的自由权限。
史进但有要求那是无不应允,三天后第二批货该启程了,算算日子到东京正好是第二个月,但是史进确不想在去了,浪费时间。
最终史太公犹豫了一夜还是决定自己去,让王四单独去他不放心,史进也没有说什么,多走走也好。
书上说史太公在王进走后不到半年就染病离世,算算日子,也不过是一年半之后而已,虽然可能是年老体衰,但大多也有忧思成疾的原因在里面。
忧的是史进的前途,思念的就是老伴了,现在史进上进了之后,在让他多出去走走换换心情说不定心情好了就能多活几年呢。
史太公走后,整个院子都是史进一个人说的算了,家事和田里的事都有六伯打理,而史进自己除了每日练武之外,就是对庄子进行一些小的改造。
第一步就是把乱串的孩子集中起来,请个先生教读书识字,一个先生一年也不过需要供养十多两银子,但是对于佃户来说确是天大的恩赐。
对于村里的人来说读书就是给了孩子另一种选择,虽然考个官当的希望渺茫,但是万一要真的成了呢?
史家庄是有族学的,但是族学确不是人人都能上的,需要供奉供养,这个钱粮不是谁都能出得起的。
现在史进直接把这个钱包了,所有孩子都可以读书,立刻迎来族人和佃户的普遍赞誉。孩子们都送去读书之后,史进就开始走访村子里的穷人。
对于好吃懒做的史进当然不会管,但是对于有病的,或者家里负担重的,史进都会主动前去帮助,借钱借粮,先在村子里养望。
然后寻了五六个老实本分的同族年轻人招为护院,加强自己家的防守力量,顺便训练一下他们的拳脚功夫,也多几个使唤的人,现在柱子负责香皂和酒精香水生产的事情,抽不开身,导致史进手里只有阿福自己,人不够使唤的,训练都耽搁了不少。
史进现在训练进入第二个阶段,在缸沿抹油,沙袋换成铁沙,竹架子绑上更密集的石头,为了训练自己的下盘史进还找到一处激流,打算在激流中训练拳脚试试。
一个月之后史进正在缸沿上训练,远处两个少年不停的朝他丢石子,突然阿福跑来喊道:“少爷,老爷回来了,已经到了庄子外面。”
史进跳下缸沿,冲了个凉,去到前院,史太公已然坐在厅里的太师椅上,看着气色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正在听六伯汇报家里的琐事,看史进来了,点点头示意:“你先坐下,你六伯正说到你的事情。”
史进坐定,六伯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大郎以前虽然顽劣一些,但是大兄走后,大郎把家里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我这个老家伙都佩服的不得了了。”
史太公笑的眼睛微微眯起,谦虚的说道:“他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全靠你帮他操持了,这次去东京买了几匹好布,你也去寻一匹中意的给家人做几件好衣服。
六伯立刻弯腰:”谢谢大兄美意,那你们父子先聊,我就先出去了。“
六伯出门,史太公问史进:“刚刚我听你六伯说,你让全村的孩子都读书,费用还是我们家出是何道理?”